话落,将浮云卿拦腰抱起,“特意劝了句地滑,哪知您的脚还是崴了。”
浮云卿脑袋往他怀里拱,赧然说:“敬先生,你脚是不是也崴了,当心些。”
敬亭颐说不碍事,“我们两个,若真都崴在这里,那要怎么出去呢?何况夜黑风凉,你衣衫湿得透,再多耽误会儿,约莫就要受凉了。受凉会发热,发热就得吃药。”
他学着浮云卿的话,迈步走出温泉。
敬亭颐将浮云卿放在那块矮石上,这块矮石中间正好有块凹陷,能叫人稳当当地坐进去。
他长手一挥,木架上的浴巾便围在了浮云卿身上。
又拽来一块手巾,仔细地给浮云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浮云卿眼眸明亮,鼻尖泛红,可怜巴巴又乖巧听话地待在敬亭颐面前。
“您刚沐浴过,又下了水。头发和身上都要擦干净。”
顶着满身红印,说着这般温柔的话。浮云卿裹紧浴巾,心里酸酸甜甜的,乖乖地点头说好。
穿了袴子也好,她可不想再冒犯地摸到或者看到那物了。
“那你要怎么出去呢?”浮云卿问道。
“不要紧,小厮早备好了衣物,就在衣架上挂着。”
闻言,浮云卿戳了戳他给自己擦拭头发的手,“敬先生也把衣裳穿上罢。”
说着就捂紧双眼,“你放心,我不偷看你。”
敬亭颐勾起嘴角,“那我们速战速决。”
这话又逗红了浮云卿的脸。
衣物摩擦的声音荡在她耳边,她坐在矮石上,可心却飘到了敬亭颐那处。
她化作干净的衣裳,被他轻轻拿起,划过他的脖颈,他的胸膛,贴紧他的肌肤。
“啪嗒。”
系带扣合,她的呼吸附和着敬亭颐的呼吸,交缠环绕。
敬亭颐捡起落在泥盘盘地上的木屐,将水渍擦拭干净,旋即踅回浮云卿身边。
他单膝跪在浮云卿身前,环住她的脚腕,拿了张干净的布擦净她的脚,将木屐套在她的脚上。
“回去让女使给您擦擦油。不及时处理,脚踝会肿的。”
浮云卿噢了声。
擦拭头发,擦净脚指,这些事屋里的女使婆子都做过。她习惯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这寻常的动作,换成敬亭颐来做,带给她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你呢?你真的没事么?”
敬亭颐不在意地轻笑出声,“男子汉大丈夫,磕磕绊绊再寻常不过。臣没事。”
可侧犯报得那么严重,说人摔得不轻,摔得站不起身来。
浮云卿努着嘴,“总之你没事就好。”
话音甫落,敬亭颐便抱起她,轻轻松松地踅及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