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找上了雷震霆?姑且不论雷震霆出钱赞助是为名,为利,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的钱也没有白给‐‐风清扬说他付出了代价。什么代价?不会是象那些煽情的电视剧一样把自己押进去了吧?风清扬沉默良久。他和那男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不太想让晓书知道。因为……会觉得很丢脸。当初,他一开始就锁定了雷震霆。虽然也知道这种暴发户是很有可能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的,但毕竟是这个男人收购了景氏不是吗?如果再由他来救助昏迷不醒的晓书,这对媒体来说应该是个很好的噱头‐‐人有了金钱之后多数就会追求名声了,所以慈善事业才这么红火啊。虽然他也不愿意拿晓书的昏迷作文章,但对付这种只讲钱不讲心的生意人,不谈好处的话他恐怕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谈吧。准备了很长一篇讲词,讲利益、讲实际,情理兼备,又设想了一些他会刁难的问题,自己觉得比较有把握了才决定出击。结果,男人先他一步找上门来。看到他,先上上下下地打量数眼,面如秋霜,目如寒电,第一句话就是:&ldo;我要见他。&rdo;命令的语气,頣指气使,是因为惯于发号司令的缘故吗?见过了晓书,男人的面孔从温情恢复到冷漠,说了第二句话:&ldo;说说吧,他怎么会变成这样。&rdo;爆炸中多数人都受了外伤,晓书身处二楼远离爆炸中心,既没撞到头也没怎么的,怎么就变成了植物人?这一点媒体报道得不清不楚,但他笃定风清扬一定知道真相。听他讲着事情经过,男人隐藏在暗处的面孔仿佛扭曲了数下。&ldo;这么说,是那该死的机器的问题?&rdo;&ldo;嗯……&rdo;&ldo;还是你介绍给他的?&rdo;&ldo;……&rdo;男人这句话里听得出有隐隐的怨气冲天。但,好象没有办法反驳。虽然并不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但死者已矣,难道叫教授出来认账吗?&ldo;我明白了。&rdo;男人摸出支票本来,唰唰唰大笔一挥,写下一个数字。&ldo;我决定赞助研究直到他醒来为止。&rdo;在他欣喜地去接支票的时候,男人却忽然又缩回了手。看过去,他的脸色冷得象是可以刮下一层冰凌。&ldo;但是你‐‐就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吗?&rdo;&ldo;……?&rdo;男人冷冷盯着他,盯得他心中一阵阵发毛,象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大概是看出了他极力掩饰的怯意,男人最后嗤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道:&ldo;真是让我火大。&rdo;站起来掷下支票,语气独断:&ldo;在他醒过来之前你给我随传随到。&rdo;随传……随到?&ldo;不懂吗?&rdo;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男人丢给他一个邪恶的充满憎意的眼神。&ldo;很快你就会懂的。&rdo;果然,在他被那男人压在身下强暴的时候他就完全懂了。嘴里被塞住了胡乱卷成一团的衣物,手腕也被男人的领带牢牢绑住,男人把他钳制在因两人激烈争斗而显得一片狼籍的地板上,一边下死力地狠狠冲撞着他,一边气咻咻地发泄着怒火。&ldo;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要不是你,他还好端端的呢!你欠他,你也欠我!&rdo;是……这样的吗?每一下冲撞都挟带着排山倒海的恨意。那种狂暴的力道,岂止是要把他五脏肺腑顶出来,甚至连一向引以为傲的清明思绪都被搅成了一团混乱,连辩解之词都没办法想了。惟有活活承受下身那一阵阵非人的痛楚,冷汗大滴大滴地从头上掉落下来。好痛……快点吧,快点结束吧……但是折磨象是永无止境,下面象是已渐渐失去了知觉。是失血过多吧,大脑也好象完全不能用了,彻底昏沉之前,仅有的一点残存意识隐隐约约只抓住了一个念头:晓书……原来,我是这样罪大恶极的吗……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支票‐‐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连忙检查支票还在不在,也顾不得全身上下酸痛得要死。还好,那张薄薄的纸好端端地躺在沙发上,于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混蛋总算是说话算话。下身很痛,再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但还是先慢慢挪到门口看了看沉睡的晓书,才又慢慢挪到了浴室去清洗。审视自身,真是有够凄惨的。双腿间全是红红白白凝固了的秽物,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儿去,遍身都是青紫。那男的是禽兽变的吗?在电视上接受访问时西装革履的可看不出来他有这么暴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