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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他喝完咖啡站起来。他望着我桌上堆着的目录，书籍，毛线帽，一双雪鞋等。

&ldo;嗨!&rdo;他说。&ldo;你要搬家?把东西拿回家?&rdo;

&ldo;不错。&rdo;

&ldo;你住那里?&rdo;

&ldo;你小黑本子上没有吗?&rdo;我问。

&ldo;当然有，&rdo;他高兴地说，&ldo;西八十三街。我的车子在外面。我送你回公寓好吗?&rdo;

我警惕起来。&ldo;警察不会强暴吧?&rdo;我问。

&ldo;我不会，&rdo;他说，&ldo;我的精力不够。&rdo;

他帮我把东西搬下街放在他的褪色蓝车里，送我回去。他又帮我把东西搬进公寓。

&ldo;我有些伏特加。&rdo;我建议。

&ldo;谢了，&rdo;他说，&ldo;我可以再要杯咖啡‐‐如果不太麻烦的话。&rdo;

&ldo;只有速溶的黑咖啡。&rdo;

&ldo;好。&rdo;他说。

朱何白早上离去后，我把他的床单毯子折了放在沙发枕头上。我知道乔其安刑警注意到了。不过他没说什么。

我泡了杯无咖啡因的咖啡。他把它吹凉一下。我父亲也常常这样。

&ldo;讲点钱币的事，&rdo;他说，&ldo;拜托。&rdo;

我先描述德玛丽新，然后把目录里的照片拿给他看。

&ldo;看上去没怎么样。&rdo;他说。

&ldo;很怎么样!&rdo;我愤愤地说，&ldo;古典希腊钱币的美丽典范。&rdo;

&ldo;为什么那么值钱?&rdo;

&ldo;稀罕。真正的博物馆珍品。还有铸造的品质。其中还有个故事，它是由希腊占领的西西里岛制成的。希腊统帅吉伦在公元前四八〇年击退来犯的迦太基人，希玛拉之战役。我想吉伦想把俘虏全都砍头或是其他惩罚‐‐他是个大暴徒‐‐可是他的妻子德玛丽新为迦太基人求情，吉伦对投降条件让了步。迦太基人感恩之下，给了德玛丽新一个价值一百泰伦的黄金花冠。她用它铸成了一批大钱币，十德拉克玛，并且用她的名字命名。你喜欢这个罗曼蒂克的故事吗?&rdo;

他沉思地望着我，&ldo;我以为钱币是银的。&rdo;

&ldo;是。不过并非纯银。银子铸币嫌太软，是高银成分的合金。&rdo;

&ldo;如果德玛丽新收到的是黄金礼物，为什么她铸的是银币?她为什么不把花冠熔了铸成金币?&rdo;

我笑了起来。&ldo;你真是个刑警，啊?许多钱币家也会问同样的问题。有人认为这段传说是胡说八道，有人还在寻找黄金的德玛丽新，但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只有银制的变体。&rdo;

&ldo;有多少?&rdo;

&ldo;在世上?大约一打，可能十五枚。那些世人知道的，也许私人收藏家还有而不愿让人知道。&rdo;

他摇摇头，&ldo;疯狂的生意。一个金泰伦值得多少?&rdo;

&ldo;大概六千德拉克玛。如果你要问古代希腊德拉克玛值现在多少，你会得到一百万个猜测答案。没人知道真正价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