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吹雨笑嘻嘻的,还故作一番矜持:“会不会太打扰?”
任衍斜他一眼:“你要是怕打扰,今天就不会过来了。”
任衍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段吹雨在他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穿了件无扣呢大衣,裹一条灰色羊绒围巾,一席长衣衬得身姿修长挺拔。
室外飘着细雨,寒意刺骨,段吹雨牙齿打颤:“怎么感觉这里比北京冷啊,冻死我了。”
任衍把他塞进车里,开了暖气,说:“南方室外湿气重。”
“大冬天的还下雨。”段吹雨看向窗外,阴雨绵绵,其实落下来的是雪,但还未落地就在空气中消融,变成了雪雨。
这是段吹雨第一次独自一人来南方,感觉很新奇,最新奇的是他竟然是为着眼前的这个人。
任衍的家乡不比北京,整体观感差异很大,感觉房屋建筑都比较矮小,古色古香,处处透着历史的风韵,水多树也多。
江南水土滋润人啊,难怪任衍生得如此这般,清隽似水,温润如玉。
“你穿那么点不冷?”段吹雨见任衍穿得少,问他。
任衍抬眸看一眼反光镜,说:“我耐冻。”
任衍家住郊区的一座老宅子,占地面积很大,虽然已经翻修过,但看着有些年头,应该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祖宅。
任衍领着段吹雨进了屋,厨房里走出来一个面相温婉的女性,讲话轻声细语,有如春风拂面:“可算回来了。”
她看着段吹雨,笑得温柔:“你就是衍衍的学生吧?”
“嗯。”段吹雨点了点头,把刚才在半道买的伴手礼递给她,“阿姨您好。”
他猜她应该是任衍的继母。
“还带东西来啊?”纪敏接过伴手礼,“谢谢你啊,快进屋坐吧。”
她生得娴静,言语轻柔,走上前帮任衍摘围巾,念叨着:“外面冷吧?嘴都冻紫了,让你别穿这件呢大衣,好看是好看,穿着不冷呀?”
段吹雨闻言看向任衍,任衍视线落在别处,并不看他。
“不是说耐冻么。”段吹雨走过去轻轻拱了一下他的胳膊。
任衍偏过头,垂眸余光扫他一眼。
段吹雨笑得蔫坏儿,继续拱:“小样儿还挺臭美,我说穿这么帅呢,是为了见我么?”
任衍抵死不认,还怼他:“你要点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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