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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rdo;

&ldo;这么说来，您在直接回东京以前，就在&lso;那个地方&rso;才使您处于迷雾中一般，在那里有什么情况？在那里干什么？&rdo;

倘若姑且相信田部的谈话，那么他的记忆力是在&ldo;那个地方&rdo;回东京以后，到今天早晨这一段时间里丧失的。

由于某些原因，产生了精神障碍以后，从某一时刻开始，这以后经历的事都无法想得起来，这叫健忘症。田部的病也属于这种症状。健忘也可能有心理因素，但田部的症状明显是由外界化学有害物质侵入人体造成的。这样，从某一时刻的前后开始，记忆就受到损害，可以考虑致病因素就是这一时候或接近这个时候开始形成的。

在秋田的追问下，田部却默不作声了，对秋田的临床诱导讯问保持了高度警惕。

&ldo;您啥也不要隐瞒。您的一句话，可以救许多人，快说！&rdo;吉田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嚷了起来。这就反而更糟了。

顿时，田部同他粗壮的体格完全不相称地露出了怯弱的目光，忽而又变得强硬起来。

&ldo;你别说得那么怕人，究竟有什么危险？不是和喝多了酒一样吗？先生，你看嘛，我哪儿不正常？到警察局去嘛！我还要喝个烂醉哩。&rdo;

田部还是口齿不清，这几天几乎接近断食状态，脸色铁青，瘦削，但强有力的筋肉仍隐约可见，显得很可怜。

诚然如田部所说，并不是单纯的酒精中毒已经明瞭无异了。但究竟是什么物质搞成这样的，还不清楚。精密检查结果出来之前，什么也不好说。至少从外观看来，除了健忘以外（这也是本人的申述），也没有什么很严重的症状存在。

秋田一心想作些临床研究，既然患者本人不愿意回答，也就不能再讯问了。

&ldo;大夫，请让我回家吧。已经全好了，没有别的不舒服了。&rdo;田部似乎也感到秋田游移不定的态度，得寸进尺地说。

&ldo;血压还很高，小便里有蛋白。&rdo;秋田总想把他留下来观察，有点儿舍不得放他走。

&ldo;这又不是现在才有的，从祖上遗传下来的老毛病了。&rdo;田部汕笑起来。由糖尿病产生高血压这也是常见的症状，仅凭这些并不能断定是受新的有害物质的影响。在化验结果还未完全出来前，不想放他出院。秋田出于职业性预感，觉得从昨天田部的症状看来，是由未曾见过的非常危险的有害物质造成的。

但是，这仅仅是预感。医生没有权利留置一个外表看来并没有严重症状的病人。

&ldo;留不住了。&rdo;秋田朝吉田使了个眼色，吉田也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ldo;又没托人送我来医院，一定是我女人自作聪明。她呀，多管闲事！&rdo;

田部临走的时候嘴里嘟哝着，仿佛故意说给他们听似的。

&ldo;怪物！&rdo;田部一走，吉想厌恶地骂了一句。

&ldo;真是奇怪。&rdo;秋田也这样说。

&ldo;为什么要这么躲躲闪闪不吐真情？清醒过来后还要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这种病人还是第一次遇到。&rdo;

&ldo;可不是这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