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嶠是你妈妈去世以后出现的吗?”他问。
“他是我第十二个家庭教师。”绮罗点点头,只答了一句。
傅言恒等她继续说,却没了。
不知道是说不出还是不愿意说,如果一段往事放在心底却说不出来,可见是沉甸甸如山一般的重量。
他有些心酸,又不太甘心,坚持不懈继续问:“那他,有什么特点?”
问完又解释:“了解得越多,对我去东海可能能有更多线索。”
绮罗收回望天的目光,动了动腿脚,像从回忆里回到现实,平静道:“他很聪明,喜欢电脑,尤其喜欢自己写程序。”
“别的呢?”傅言恒问得格外小心翼翼,这些他都知道,但他想知道的,程绮罗到现在仍不肯说。“比如他为什么会冲动致人死地,比如他如果还活着,会有什么因素会阻碍他来找你?”
绮罗摇摇头,看上去很疲惫,“我想不出来。”
直接回避了第一个问题。
她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去回想往事,太费心力。
“如果他真的活着,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不来找我,除非自由被禁锢。”
傅言恒沉默。
也许是察觉气氛被她带得有些沉重,绮罗歪了歪头苦笑自嘲,“人们常说,人在感情晌一辈子要遇见三个人,一个是青涩唯美,一个是刻骨铭心,一个是白首偕老。可能我运气比较差吧,青涩时候就遇到了刻骨铭心,所以难捱一些。”
绮罗拍拍腿,下地站起身转了话题,“要不喝点酒吧,给你明天去东海践行,也谢谢你。”
傅言恒知道她谢他什么,程蕴的遗言和傅嶠的生死,哪一样不查明白她都难以安生。
早就过来了默默坐台阶上保持隐形状态的三宝也站起来附和道,“喝点酒吧。”
话音刚落,就听街区外传来消防车拖长尾的声音,“无——唔——!”
哪儿失火了?
第22章22
绮罗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眼皮沉甸甸的,肯定肿了。
昨晚明明很克制的只喝了一小杯酒,结果还是稀里哗啦哭没了一卷卫生纸,然后就睡着了,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