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摇头,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她是女人,我不好亲自动手,就想着留给你好了。”刘双喜不信地哼了哼,贵为王爷想揍个人还用得着亲自动手?再说,他揍完人她还可以再揍,这又不是什么机会只有一次的事情,其实就是哄着她玩儿的吧?刘双喜道:“好,既然你话都说了,下回见着她,我定会替你把你那份也揍回来。”云珞张了张嘴,点头,“好!”正文王妃气晕了刘双喜满意了,虽说云珞的本意并没有真要揍解卉兰,但既然云珞能让章太妃答应把解卉兰匆匆嫁进花府,就说明他对解卉兰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意。刘双喜虽然时不时还会因解卉兰的出现冒冒酸水,却绝不会怀疑云珞对解卉兰有感情,若真有感情早干嘛去了?就冲着解卉兰曾和云珞的兄长定过亲,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章太妃派丫鬟来问何时开饭,刘双喜才知道今儿的午饭还没吃。看云珞,云珞闷着头和乐乐玩儿,显然是不想理这个茬。刘双喜就拉着丫鬟到外屋,问道:“怎么还没开饭?”丫鬟苦笑:“常氏和那两个厨娘都跟着王妃出去了,彩月又说自己身子不爽利,厨房里剩下的几个做的饭菜太妃说什么都不肯吃,这不就等着王妃回来嘛,王妃,太妃让您快点把午饭做出来。”刘双喜心直口快地道:“合着在太妃心里我就是一厨子呗?”丫鬟嘴角抽了抽,压低声音道:“太妃早上也没吃好。”刘双喜知道,这是解卉兰那些话让她吃不下饭,这会儿说不定是明白过来了,才觉得饿。可太妃明白过来了,王妃却想不开了怎么办?平白无故太妃要相信别人的话,往她脑袋上面扣屎盆子,她若是说忍就忍了,往后太妃会不会听风就是雨,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泼?于是,刚刚起身的王妃身子一歪,人就朝着旁边倒了过去,也幸好丫鬟眼急手快,将刘双喜扶住,嘴里喊道:“王爷,王妃昏倒了。”云珞从里屋三两步就纵了出来,将刘双喜揽进怀里,对丫鬟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郎中去!”丫鬟慌手慌脚地跑出门,刘双喜被云珞抱到床上后才缓缓地睁开眼,见云珞沉着个脸,弱声道:“相公……我……”云珞瞪了她一眼,“你倒是越来越能耐了。”刘双喜撅着嘴,把脸转躺床里,云珞叹气:“我不是说你不想做饭,而是说下回先和我通通气儿,看把我吓的差点心都不会跳了。”刘双喜把脸转回来,见云珞手捂着心口正朝她眨眼,便知道云珞不是恼了她不给章太妃做饭,扁着嘴委屈道:“我也不想这样,可婆婆她……你知道今早她把我找去都说了什么吗?她竟然信解卉兰的话,硬说喜悦是我在和你之前生的,天哪,我才大了喜悦几岁?哪来得那么大的女儿?”说着刘双喜声音低了下来,“我若是有这么大的女儿,干嘛还找你生娃?”云珞伸手捏住刘双喜的鼻子,“往后再受了委屈就别忍,这次你去揍了解卉兰就很好,你是本王的妃,不是谁都能欺负的。”“那婆婆再听了什么人的话怎么办?”云珞道:“你就和我说,我替你出气。”刘双喜双眼闪着亮光,“你可不能对婆婆动手啊。”“口不对心!”云珞哭笑不得,明明刘双喜是用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看着自己,却说着劝他不要和娘动手的话,怎么看怎么假,可偏偏刘双喜就没有要收敛的意思。果然娘这些日子做得太过分了,若她不是自己的娘,都不用怀疑刘双喜会不会亲自动手揍人了。虽然最近刘双喜表现的很温顺、很贤良,可他怎么可能会忘了刘双喜其实是个非一般的女子呢?刘双喜朝云珞呵呵笑,她本来就没想掩饰她想揍章太妃的心思,她就是要让云珞知道,她不对章太妃动手,完全是为了他,这个情他得承。这边小两口还有心情说笑,外面却已经乱成一团了,听说王妃晕倒了,府里的人一个个都急得不行,先是彩云彩月跑进来看刘双喜,接着带着侍书到外面闲逛的刘四喜也从外面跑回来,等郎中请回来时,刘双喜的屋子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常常在刘双喜面前侍候的女人们都在里屋外屋急得直伸脖子,其余人和男人们则在外面叹气。大家都觉得早上表小姐来了,王妃就被章太妃教训了一顿,虽然不知为了什么,但显然这事儿与表小姐有关,如今王妃又晕倒了,没准就是被气的。表小姐从前瞧着多好多善良一个人,怎么会这般歹毒呢?郎中进来一看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便有些不高兴地道:“你们都围在这里,病人还能喘上一口清新的气不?”‘呼啦啦’人都跑了出去,只彩云一个人留下来侍候。郎中摇着头,迈着方步进到屋子里,刚走到床边,想让坐在床边的云珞把病人的手拿过来,好方便他诊脉。就见云珞头也不回,给床上躺着的人掖了掖被子,才微抬着头对郎中道:“今日请郎中过来,有件事想要劳烦阁下。”郎中看向云珞冷淡却威严的脸,随即冷汗就冒了出来,他们素昧平生,有什么事情要劳烦他的?想到镇上传闻,这家是女人做主,男人是上门女婿,如今又把婆婆接来了,今早听说还来了个挺好看的女人,难道是男人伙同别人把女主人害了,想要谋夺家产,人已经被害,请他来就是下个急病去了的诊断?郎中头上的汗嘀嗒嘀嗒地往下掉,一面是他行医多年的医德良心,一面是岌岌可危的小命,郎中一时竟不知如何选择。就听云珞道:“倒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只是大概你也听说了我们家里的情况,我家娘子操劳过度身子本就不好,早上又惹了些闲气,这不就病倒了。我就想着你帮着把病情说的严重些,先让她静养几日。”郎中听了嘴张得有些合不上,半天才道:“就这?”云珞点头,“就这!”郎中长长地吁了口气,“我当多大的事儿呢,弄得怪吓人的,我还当你把人害死了,让我来帮你遮掩呢。”说着,郎中走到床边,云珞嘴角抖了抖,不得不佩服郎中这想像。正文外面欠着债呢彩云立马将椅子送到郎中身边,郎中坐下,彩云又从被子里将刘双喜的手拿了出来,垫到脉枕上,郎中将手指按在刘双喜腕上,一边摸着小胡子,一边摇头晃脑,把了这边手腕又让刘双喜把另一只手腕也过来再诊,把本来并没觉得刘双喜是真病的云珞倒吓着了。按说他都和郎中说好请他来就是为了遮掩,用得着这么认真吗?担忧地问道:“郎中,内子这是?”郎中又晾了云珞一会儿,才将手从刘双喜的腕上拿开,未开口先叹气,更是把云珞的魂都吓飞了,“内子的身子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彩云还是头回见着云珞这般着急,只当刘双喜真是病得不轻,心里也慌乱起来,“你倒是说话啊,我家小姐到底是得了啥病?”云珞咬紧牙,生怕郎中说出刘双喜将不久于人世,郎中却慢慢地道:“尊夫人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健壮了,我都不知怎么编好了。”‘咚’云珞一拳砸在旁边的桌上,将红木的圆桌砸下一边,把有心逗逗他的郎中吓的叫了声‘娘’,才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赶紧道:“尊夫人这是思虑过重,以至郁结于心,往后可要少惹闲气。我这里先开两副药,回头府上派个人同我回去拿药,回头煎了每日喝上一碗……”云珞恶狠狠地看着郎中,吓得本来还想再装模作样说几句的郎中赶紧跑到外屋,打开医箱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