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据是天香楼送饭菜的马车,刘双喜打算明儿起也给刘四喜送饭,一准要把天香楼的饭菜给比下去,比权比势比钱她或许不如人,可比做菜好吃还能有谁?来到青山学堂时,学堂对面的饭堂已经传来阵阵饭菜的味道,刘双喜提了提鼻就知道这饭菜做得如何了,倒是很利于减肥。难为刘四喜这几日在学堂里吃饭都没抱怨。不多时,学堂午休,学们陆续从书堂走出来,朝着对面的饭堂走去。天香楼的马车就停在饭堂门前,便有书童围了上来,将贴了自家名贴的食盒取走,一溜跑地进了饭堂。刘双喜拦住一个大约有七八岁年纪的书生,问道:“你们白山长今日可在学堂?”书生摇头晃脑地道:“你是女,来找我们山长多有不便,难道是家中没有父母兄弟了吗?这般抛头露面甚是不好!”刘双喜嘴角抖了下,“我是刘四喜的姐姐,家中父母早亡,就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话还未完,就见书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刘双喜,“你就是刘四喜的姐姐?也没他们的那般……富态啊!”刘双喜想不到自己在青山书堂还挺出名,不过是以胖出名,却不是多值得高兴的事儿,“那你觉得我得有多富态?”“他们你比猪还胖,比缸还粗,一顿能吃两只鸡,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看也就是稍稍丰腴了些,模样长得还挺周正的,比那些瘦得一把骨头的女人看着顺眼多了。”书生用手指捏着下巴,将刘双喜打量了又打量,突然眼睛又亮了起来,“你还没嫁人吧?要不你等我长大了娶你。”虽然被个孩调戏了,但书生的话愉悦了刘双喜,笑道:“你却还有些眼光,可等你长大了娶我要等多久?看你黄嘴丫还没退呢,懂娶媳妇是咋回事儿不?”书生撇嘴,“你可别瞧不起人,我现在不懂,往后总会懂的。”刘双喜虽然觉得这挺有趣,却没工夫和他纠缠,问道:“知道我是刘四喜的姐姐,那你知道我是来做啥的?”书生点头,“刘四喜打了霍先生,你是来给霍先生陪罪的!”刘双喜‘呸’了一口,“屁的陪罪,我就是来看看哪个没长眼睛的冤枉我们家四喜偷东西,不拿出证据来,今儿就没完。”书生的眼睛更闪亮了,半点都没有介意刘双喜出口成脏,哪里还看得出刚刚‘甚是不好的样?“你还要再揍霍先生一顿吗?跟你哦,我也早看那坏水不顺眼了,你要揍他我带你进去找他!”刘双喜就觉得,自己随手拦下一个,怎么就拦到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着年纪不大,这心眼得有多坏?她过来是想给刘四喜讨个公道,可也不是来揍人的好不?就她这把力气,一巴掌拍下去不得把那先生给打废了?于是,刘双喜转移话题问道:“那先生姓霍,你为何叫他坏水?他真有那么坏吗?青山学堂挑先生都不看人品?”书生摆手道:“非也非也,他也不是那么坏,最多就是势利些罢了,可他姓霍,却非要叫水,又不是倾世大美女,谁好意思叫他祸水?还不如坏水顺嘴些。”刘双喜更加无语,好吧,就算是祸水的名字不好叫,可你一个学生难道还要当着面叫人家祸水?正常称呼应该是霍先生才对。见刘双喜不言不语,书生急道:“你到底是不是来揍坏水的?要是揍我就给你领路,不揍就靠边,写了一上午的字儿,都要饿死我了。”刘双喜强调道:“我是来见白山长的,请问白山长在吗?”书生遗憾地道:“你真不找坏水?”“不找!”见刘双喜态度坚决,书生叹口气,回身对学堂里面喊道:“爹,刘四喜他姐找你!”“白山长,刘四喜他姐找你……”瞬间里面一声接一声的喊着同一句话,仿佛回音一般。刘双喜低头看了眼还在摇头叹息的书生,真没想到他竟然是白山长的儿,其实真正一肚坏水的是这吧,年纪就如此了,长大了还了得?为了将来的日消停点,刘双喜决定回去就告诫刘四喜远离这。见白山长迈着方步从学堂里面走出来,书生对刘双喜道:“大美人,我叫白文林,你记住了,等我长大了就去娶你!”v本文来自]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不听不听我不听<cdata白山长头上微微见汗,霍水在他的眼皮底下教了二十多年书,这人的品性他比谁都了解。坏吧,也没多坏,不坏吧,又难免势力了一些,对学堂里家世好的几个学生很是关怀,对家境差些的则正眼都不愿多看一眼。若不是确实有些才华,白山长真想找他好好这事儿,人难免势力眼,可也别做得太过分了。这次发生在刘四喜身上的事儿,白山长也找学生们过来问过,谁也没亲眼看到刘四喜偷了陈二公的砚台,都是陈二公的一面之词,甚至白山长都怀疑是否真有这么一方砚台。霍水却为了讨好陈二公,不问原由地认定刘四喜偷了东西,也确实是有些不过去。但不管怎么,霍水都是青山学堂的先生,刘四喜最不该的就是当着学生的面抢过戒尺抽了霍水一顿,他刚刚也看了,霍水的脸都被抽肿了,他看着都替霍水疼,想必这次之后霍水丢了面,能长些记性。可刘四喜才多大的孩下手就那么狠?学堂里的学生大多家世不凡,这是抽了霍水,若下次刘四喜与别人口角,他再把那些学生抽了,他不得跟着受牵连?让刘四喜退学,既是为学堂好,也是为了刘四喜好!白山长想通后,对刘双喜把脸一沉,“你的纵然不错,但你那弟弟太过顽劣,目无尊长也就罢了,若是留他下来再带坏了旁的学生,我要如何向那些学生的爹娘交待?”刘双喜冷笑,“你真以为你的那些学生就是好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霍水就是个歪的梁,教出的学生也就是那位陈二公一般栽赃他人的纨绔,你白山长趋炎附势也不是什么好鸟。行啊,不让我们四喜来念书了,那把束修还来,谁还稀罕在你这里学不是?”白山长被刘双喜骂得半点脾气也没有,毕竟刘四喜纵然有错,理亏的还是青山学堂。可一听刘双喜果然是为了束修而来,白山长立马摇头,“束修不能退,青山学堂从来没此先例。”刘双喜笑,“你看,书你不让读了,束修你还不给退,合着你们青山学堂的嘴大,什么都得你们得算是不?”白山长脸上发烫,还不好银到了夫人手里断没有再往出掏的话,只是皱着眉想了半天,“要不,你再让刘四喜回来读一个月的书?”刘双喜呵呵两声,“你这就不怕咱们家四喜再揍霍水或是别的学生?”白山长也很头疼,“那你咋办?”刘双喜摇头,“我知道咋办就不在这里跟你废话了,我的想法就是要么让刘四喜往后都继续上学,要么就退钱。”见刘双喜如此执着,白山长叹口气,“那你能保证刘四喜往后不动手打人了吗?”刘双喜摇头,“我们四喜那么好的脾气,没人招惹他,他干嘛要打人?”白山长刚满意地点了点头,细一琢磨刘双喜的话就有些不对味,也没往后不打人,只是没人招惹刘四喜就不打,可万一有人招惹呢?难道还要照揍不误?刚想跟刘双喜再掰扯清,刘双喜已经高兴地道:“多谢白山长了,往后我们家四喜还在这里讲书,就要有劳白山长照顾。不知现在可否带我进去看看霍先生,怎么也是被我们四喜打的,不管对错在谁,于情于理我也该进去瞧瞧。”白山长听刘双喜这话得有理,看来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或许刘四喜真是被霍水给惹急了。没出这回事之前,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对谁都笑嘻嘻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