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推脱两句再答应,祁温良又开口了。
“想清楚了。若是喊人耽搁了时间,责任是我的;若你非要在这耗着,耽搁了时间,责任就是你的。”
大理寺卿:“……”
行叭,去就去(委屈巴巴。jpg)
一通软硬兼施,终于把人使唤走了,祁温良带着祁子安进屋查宗卷。
祁子安全程做乖巧状,默默欣赏皇兄少有的凌厉时刻。
两人翻阅过案子的记录之后,也明白了为什么大理寺卿那么没底气。
简单来说,就是他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他完全就是按照仇杀的方向去查的,但那个书生,真的没有仇家。
他不是本地人,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后就闭关苦读,就指着这次考试能出个好成绩。
他人又穷,为了节省开支,连基本的人际交往都免了。
更别说出去与人结仇。
认识的人都没两个,哪来的仇家。
到这种时候,还真得从那个拉拢他的人身上找突破口。
好在大理寺卿虽然牙尖嘴利,但做事麻利,就看宗卷这一会儿功夫,他就将人请来了。
看到来人,祁温良也一愣。
怪不得大理寺卿之前将人放了,原来涉案的是个大爷。
这个“大爷”可不是形容词。
因为来的人是先帝的大哥,也就是祁温良的大爷爷。
这人无心争位,是个闲散王爷,先帝留他一命,如今的皇帝也将他好好供着。
他平常养花养鸟,偶尔招猫逗狗,仗着辈分高,干过几件荒唐事,都是无足轻重但让人厌烦的小事。
没想到这一次和命案扯上关系了。
他虽然倚老卖老,但还识得时务。
大理寺卿去请,他又来了。
见了人,他打招呼道:“是太子殿下啊!怎么又把我喊来了?我和那人真没什么关系,昨日诗会还是第一次见。”
“就连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都是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的。你就是再问我多久,也问不出别的了。”
祁温良先行了个礼,“许久不见叔公,叔公可还安好?”
“请您来,确实还有话问。”
“你问你问。”叔公乐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