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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莱肯又道歉了：&ldo;我能说当时我并不完全信任你的动机吗?你知道，我原以为是老总让你做的，想借此巩固他的权力不让普溪插手。&rdo;距离又拉长了，大步伐，手腕朝外。

&ldo;哦，不，我向你保证，老总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rdo;

&ldo;我现在知道了，但当时并不明白。要知道何时该信任你的人，而何时又不该，实在有些困难。人都是依据不同的标准而活的，是吧?我是说你必须这样，我接受这点。我不是在批评，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即使我们的方法不同。&rdo;他跨过一个水坑。&ldo;我曾听某人说过道德只是一种手段，你赞同吗?我想你大概不以为然。你会说道德应该向目标屈服，问题在于，要知道一个人的目标究竞是什么实在很难，尤其是英国人。我们总不能期望你们这些情报员为政府制定政策，不是吗?我们只能要求你们去推动政策而已，对吧?这是相当难处理的。&rdo;

为了不想追在他身后，乔治在一具生锈的秋千上坐了下来，并将风衣裹得更紧，直到莱肯回来，坐在他旁边的秋千上。他们一起伴着秋千呻吟的旋律摇了一会儿。

&ldo;她怎么会选上瑞基?&rdo;最后莱肯低语道，长长的手指无意义地挥动。&ldo;这世界上那么多听告解的，她却选了一个最不合适的人。&rdo;

&ldo;恐怕你这问题应该去问一个女人才对，而不是问我。&rdo;乔治说着，心里却又想到不知英明罕在哪里。

&ldo;哦，真的。&rdo;莱肯毫无异议地认同：&ldo;实在是不可思议。十一点钟我要去见内政部长，&rdo;他以较低的声音坦承道：&ldo;我得让你那位官居国会的亲戚知道这件事。&rdo;他加了一句，勉强算是个亲密的笑话。

&ldo;是安妮的亲戚。&rdo;乔治纠正他，声调依然心不在焉。&ldo;虽说一表三千里，终究是亲戚。&rdo;

&ldo;韩彼尔也是安妮的亲戚吧?我们伦敦总部那位杰出首长。&rdo;他们以前也玩过同样游戏。

&ldo;不同支的，但彼尔也是她的亲戚。&rdo;他突然地加了句：&ldo;她来自一支有浓厚政治传统的古老家族，随着时间扩展得相当广。&rdo;

&ldo;传统?&rdo;莱肯喜欢钉住含糊的话语。

&ldo;家族。&rdo;

在树林那一头，车辆来往穿梭，乔治想着，那才是世界，然而莱肯却躲在他这座红色的城堡大谈基督教的道德观;除了勋爵、同僚好友的尊敬，优厚的抚恤金，及几个在城里慈善的管理职位外，道德观又能给他带来什么?

&ldo;总之我在十一点时和他见面。&rdo;莱肯站起身，他们再度前行。在落叶纷纷的早晨，&ldo;易金明&rdo;这个名字又回到乔治心头。好一会儿，就象先前和皮特坐在车内时一样，一种古怪的紧张感再度笼罩了他。

&ldo;毕竟，&rdo;莱肯说：&ldo;我们两人都有绝对可敬的出发点。你觉得易金明被出卖了，想要来一次严密的调查行动;我的部长和我却觉得是老总的能力不足‐‐外交部的看法也是如此‐‐而且我们也想要一把新扫帚。&rdo;

&ldo;哦。我很了解你左右为难的处境。&rdo;乔治这句话对自己说的成分比对莱肯说的要多。

&ldo;我很高兴。别忘了。乔治。你是老总的人。老总喜欢你胜过彼尔，到最后他失势，并开始那次不寻常的冒险行动之时，只有你一个人护着他，乔治。一个情报局的首长私下想颠覆捷克。这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事。&rdo;很显然，这段记忆仍使他感到刺痛。&ldo;我想，若是在其它情况下，韩彼尔很可能会碰壁，但是当时你自己自身难保……&rdo;

&ldo;而且叶普溪是部长的人。&rdo;乔治的语气温和，足以使莱肯慢下脚步仔细倾听。

&ldo;当时你并没有找出嫌疑犯，你知道!你没有指出任何人!毫无目标地调查可能格外具有破坏性!&rdo;

&ldo;新扫帚就能办得更好吗?&rdo;

&ldo;至少叶普溪制造出来的是情报，不是丑闻，他乖乖做好分内的事，而且赢得&lso;顾客&rso;的信任。况且据我所知，他并没有侵入捷克的境内，就各方面说来，他都干得非常出色。&rdo;

&ldo;有韩彼尔为他坚守阵地，谁会干不好?&rdo;

&ldo;老总就干不好。&rdo;莱肯一针见血。

他们已走到没有水的游泳池畔，现在正站在池子较深的那一端旁边，凝视着池底。看着那脏污的底部。乔治&iddot;斯迈利似乎又听到莫鲁迪那讽刺的腔调：&ldo;海军部的小阅览室，许多怪名字的小型委员会……&rdo;

&ldo;普溪那特殊的情报来源还在吗?&rdo;乔治问道：&ldo;就是那&lso;巫术&rso;资料?或者现在它又改名了?&rdo;

&ldo;我不晓得你也知道这件事。&rdo;莱肯的声音毫不愉悦。&ldo;既然你问起了‐‐它还在，梅林（译注：亚瑟王故事中的预言家及魔术家）仍然是我们主要的消息来源，&lso;巫术&rso;也仍然是他那些情报来源的名称。&lso;马戏团&rso;已有许多年未曾得到这么好的东西了。事实上，应算是我记忆中最好的。&rdo;

&ldo;仍采特别的处理方式吗?&rdo;

&ldo;当然，如今发生了这件事情，我相信我们会采取更严密的安全戒备。&rdo;

&ldo;我要是你的话，就不这么做。&lso;鼹鼠&rso;可能会起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