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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他好像女人不少哩。&rdo;

&ldo;我理解您的心情。&rdo;

&ldo;不要你同情，我是给他自由的。这些年来他挣了不少钱，对他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do;

&ldo;恕我冒昧，你们真的只相差10岁吗？&rdo;

&ldo;他51岁了，差一轮呢！&rdo;

&ldo;这么说，他还年轻嘛，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经理。&rdo;

&ldo;他是乡下人，工作起来死卖命。&rdo;

&ldo;我也是乡下人。&rdo;

&ldo;是啊，在工作认真上你们很相似，不过，在能力上却大相径庭。你具有艺术才能，而他却是个庸人，除了赚钱，什么象样的爱好也没有。&rdo;

&ldo;可是，我在赚钱方面却一窍不通，也没多大兴趣。&rdo;

&ldo;这就好嘛，别那么贪得无厌，现在的年轻人许多都是那样。不过，往后你可是要赚钱的哟。&rdo;

&ldo;我不相信。&rdo;

&ldo;凭你的才能和技艺，你会很快成为一流美容师的。我这发型，谁见了都赞不绝口啊。嗯，是不是恭维，我还分得出，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上可以看出，那是发自内心的赞叹。&rdo;

&ldo;为了符合您的个性，我颇下了一番功夫，能使您满意，我感到荣幸。&rdo;

&ldo;你应酬别的客人不也都是这样说的吗？&rdo;

&ldo;不，别的顾客多少有一些生意上的奉承话，而唯独对太太您说的是真话。&rdo;

&ldo;是吗？&rdo;

雅子眼望着天花板。电灯熄灭了，屋里一团漆黑。谈话的内容是刚才的继续，但地点变了。为了使窗户透点亮，厚厚的窗帘并没关严，从窗帘的fèng隙里，可以望见下面的街灯像极光一样映亮夜空。可是，近来超越这幢十七层旅馆的高层建筑愈来愈多，光区已高达半空。旁边还可以看见，有一个地方灯光通明，亮如白昼，好像是夜间比赛的棒球场。

这里没有&ldo;屋岛&rdo;餐馆经理那惹人心烦的目光，而是一个密封的单间，外边的声音进不来，里面的声音也出不去。刚才听到邻室有水响，那样乱用洗澡水，当然能听到一点。就是水响把她从瞌睡中吵醒的。

&ldo;可是，&rdo;雅子腿压着佐山的一只脚说，&ldo;那个枝村小姐，你好像对她特别亲热，我到了店里，你也聚精会神地给她做发型，还快活地悄声说着什么，同她说话的神气跟同我说话时一样！&rdo;

&ldo;这是照您的吩咐做的，对我的客人都是这样，为了生意，没办法。这些你分不出来？&rdo;

&ldo;分不出来。有一次，我在店门口往里瞅，见到你正在为枝村做发型，便不声不响地走了。&rdo;

&ldo;我知道，我从镜子里看到的，今后可别这样。&rdo;

&ldo;枝村小姐多大了？&rdo;

&ldo;哈，大概有二十七人了吧。&rdo;

&ldo;还没出嫁&rdo;

&ldo;好像是吧。&rdo;

&ldo;讨厌！&rdo;雅子猛地扑到佐山的怀里，身子用力往下压。&ldo;让你开店以后，什么顾客都行，就是不能接待枝村，绝对不能！&rdo;

佐山道夫站在灭掉电灯的屋里。透过窗帘敞开的窗户，可以展望东京的夜景。

灯光五颜六色，挂在天上的皓月显得白刷刷的，窗外淡淡的光线映出床上的凌乱，折叠在一起的毛毯和褥单格子的阴影宛如一幅图画。

卫生间的门开了，射进一束亮光。雅子露出脸来。

&ldo;你来帮我一下。&rdo;

雅子站在镜子前。面前的搁板上放着从提包里拿出的化妆品，旁边的浴盆里放了水，洁白的瓷缸被灯光映得眩人眼目，残余的洗澡水积在浴缸的角上，暖融融的水蒸气淡淡地迷漫在卫生间里。房事之后，雅子的身心依旧余味末消。

&ldo;来帮我整一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