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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更长久的沉默，

&ldo;而且在一起生活?&rdo;莉萨终于说道。

凯斯_人声叹了口气。&ldo;我不知道，我想像不出。&rdo;他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ldo;但是……但是如果我面临的不是这么长的未来的话，我愿意和你共同度过，&rdo;

&ldo;你会吗?&rdo;莉萨立刻问道，&ldo;在这么长时间之后，我们之间还有值得发掘、值得相互了解的地方吗?&rdo;

&ldo;或许……或许这不是实体形式的存在，&rdo;凯斯说道，&ldo;或许我的意识被转移到了某个机器中。新纽约不是有个教派想要这么干吗‐‐将人类的大脑复制到计算机中?又或者……又或者，整个人类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头脑，但是单个人的心智仍然存在，那将比‐‐&rdo;

&ldo;那将比个人存活一百亿年的概念更容易接受一些。要是你还没有计算过，我告诉你吧，到现在为止，你只度过了你生命的两百亿分之一。&rdo;她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ldo;怎么了?&rdo;凯斯问道。

&ldo;没什么。&rdo;

&ldo;不对，你心里有事。&rdo;

莉萨沉默了十秒钟左右。&ldo;没什么，只不过，你目前的中年危机就已经够难应付的了。我讨厌看到当你五十亿岁时你会耍出些什么花样。&rdo;

凯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他只得发出一阵大笑，连他自己都觉得笑声空洞勉强。

又陷入了沉默‐‐长得他以为她可能已经睡着了。但是他自己却睡不着。还没到时候，他脑海中有太多的想法了。

&ldo;达西妮娅1，&rdo;他轻声道‐‐如果她已经睡着了，他不希望他的声音吵醒她。

【1小说《唐&iddot;吉诃德》中唐&iddot;吉诃德心目中的情人。】

&ldo;嗯?&rdo;

凯斯咽了口唾沫。或许他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但是……&ldo;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rdo;

&ldo;下个星期。&rdo;黑暗中传来她的声音。

&ldo;是的，&rdo;凯斯说道，　&ldo;二十个年头，而且‐‐&rdo;

&ldo;二十个美妙的年头，亲爱的。不要忘了加上形容词。&rdo;

又是一阵勉强的笑声。&ldo;对不起，你说得对。二十个美妙的年头。&rdo;他停顿片刻，随后接着道，&ldo;我还记得，我们计划在那天重申我们的结婚誓言。&rdo;

莉萨的声音带着点小小的尖刻。&ldo;是吗?&rdo;

&lso;没什么，忘了我说过的话吧。这真是美妙的二十年，不是吗?&rdo;

在黑暗中，凯斯能勉强辨认出她的脸。她点了点头，随后看着他，双眼迎着凯斯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凯斯，看到他目光后隐藏的真相，看看到底他在为什么而烦恼。随后她明白了，接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ldo;没什么。&rdo;最后她说道。

&ldo;什么?&rdo;

随后，她说出了那个晚上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对话：&ldo;如果你不想说那句话，没什么。&rdo;她说，&ldo;就是那句誓言，&lso;直到你我生命的尽头。&rso;&rdo;

凯斯坐在他工作站旁边。三个人以及一只海豚的全息像飘浮在工作站边缘的上方。通过眼角的余光，凯斯注意到一扇舱门打开了，杰格蹒跚着从门外走了进来。但是瓦达胡德人没有走向他自己的工作站，而是站在凯斯的面前等着，看上去处于十分激动的状态中。凯斯结束了他主持的与全息头像之间的会议，头像们散去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杰格。

&ldo;你也知道，黑体一直在移动，&rdo;杰格说道，&ldo;它们的好动程度令我异常惊奇。他们似乎是在协同工作，每个球体都在操纵着自己与其他球体之间的引力及斥力，以使整个群体能同时移动。通过这么做，他们群体的形态发生了变化。以前有些黑体我们无法清晰地观察到，但现在，这些黑体已经来到了群体的边缘地带。我做了个关于接下来哪个黑体将要复制的预测，我想要测试一下我的理论。为此，我希望你能将星丛移动到暗物质区域的远端。&rdo;

&ldo;幻影，显示本地星空示意图。&rdo;凯斯说道。

在凯斯与杰格之间出现了一个全息像。黑体已经移动到了绿色恒星的背面，因而，星丛、捷径、绿色恒星以及黑体群体差不多位于一条直线上。

&ldo;如果我们移动到黑体区域的远端，我们就看不到捷径了。&rdo;凯斯说道，&ldo;我们可能会错过某个从捷径冒出的信使。你就不能派个探测器去那儿吗?&rdo;

&ldo;我的预测基于非常精细的质量浓度，因而必须使用一号甲板或是七十号甲板上的超空间望远镜来观察。&rdo;

凯斯考虑了一会儿。&ldo;好的。&rdo;他敲击了一下控制台上的某个健，萨及菱形的全息头像如约出现了，&ldo;菱形，请与每个在做飞船外太空扫描的工作人员联系，看看在不打扰他们工作的前提下，我们最快能在什么时候移动飞船。萨，当我们能移动时，请把我们带到暗物质区域的背面，杰格将给你提供具体的坐标位置。&rdo;

&ldo;为你服务是我最大的快乐。&rdo;菱形说道。

&ldo;没问题。&rdo;萨说道。

杰格上下摇动着他的头，模仿着人类的肢体语言。瓦达胡德人从来不说谢谢，但是凯斯认为这个猪显然是异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