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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随着探测器逐渐向着它的目标靠近，菱形禁不住问道：&ldo;你们认为这些球体可能是什么东西?&rdo;

杰格的四个肩膀都动了动，做了一个瓦达胡德式的耸肩动作。&ldo;可能是最近爆炸的褐矮星残留物。当然，任何流体在零重力的状态下都呈球形，它们中的小家伙们最终将被大家伙吸收殆尽。&rdo;

现在探测器已经接近了球体之间的那些物质。&ldo;那些雾看起来像是由气体组成的，其中散布着一些直径平均约为七毫米大小的固体颗粒。&rdo;菱形说道，他的部分传感网已经趴在了他面前的控制台上，以使他能够更加容易地从监视器上获取信息。

&ldo;是什么样的气体?&rdo;凯斯问道。

&ldo;它的分子质量显示它可能是大质量的复杂化合物。&rdo;正盯着监视器的杰格回答道，&ldo;然而，从光谱吸收成像来看，又似乎是普通的宇宙尘埃‐‐例如碳颗粒等物质。&rdo;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道，&ldo;球体周围没有测量到磁场，这倒是挺让人吃惊的，我还以为这些气体颗粒是在磁场控制作用下聚合在一起的呢。&rdo;

&ldo;与这些物质的碰撞会不会对探测器造成破坏?&rdo;凯斯问道。

&ldo;我很高兴地说，答案是否定的。&rdo;菱形说道，&ldo;我正把探测器的速度降下来，以避免发生这种事。&rdo;

部分全息像变得模糊起来，这是由于样本舱盖打开的缘故‐‐设计上的缺陷。&ldo;现在开始收集球体间的物质样本。&rdo;菱形说道。过了几分钟，进气罩闭合，全息像又变得清晰起来。&ldo;一号样本舱已经满了。&rdo;艾比人报告道，&ldo;现在改变航程，向球体表面的大气层进发。&rdo;

探测器改变了它的运行轨迹，全息像中的星空跟随着一起旋转，一个黑色的圆圈立刻呈现在全息像的中央部位。这个乌黑的球体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占据了整个画面。菱形打开探测器头部装备的照明灯，照明灯形成的两条黯淡的光柱在黑暗的旋涡状物质中只能向前照射到几米的距离。当另一个样本舱盖打开时，全息像的另一部分又变得模糊了。

&ldo;提取外层空间样本。&rdo;艾比人报告，又过了几分钟，&ldo;样本舱已满。&rdo;

&ldo;足够了。&rdo;杰格说道，&ldo;现在向内前进两百米‐‐或者前进到探测器能够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所能前进的最远距离‐‐提取更多的球体物质样本。&rdo;

&ldo;乐意效劳。&rdo;菱形道。

除了探测器发出的光伸形成的两个光圈，其他地方看上去一片漆黑。这两道光伸现在只能照到前面一米左右的距离。有那么一刹那间，探测器运行的轨道前方好像出现了一个较为坚固的物体‐‐大小相当于一艘卵形飞船‐‐但是它立即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ldo;已经前进到九十一米的深度了。&rdo;菱形说道，&ldo;奇怪的是，探测器外部的压力非常小‐‐远远小于我原来预想的压力值。&rdo;

&ldo;继续向更深处前进。&rdo;杰格说道。

探测器继续向深处进发。由于情绪高度紧张，菱形的传感网上闪起一片亮光。&ldo;压力传感器一定已经遭到破坏‐‐可能是被沙砾撞坏了。我现在仍然读不到气压值。&rdo;

杰格抬了抬他的上部肩膀。&ldo;没关系，就在这里取样，然后返回。&rdo;

第三个样本舱盖打开时，并没有遮挡住摄像头，但是由于舱门打开时造成的震动，他们看到的影像稍稍晃动了一下。

&ldo;样本舱内部配备的压力测量仪和外部压力测量仪都显示同样的压力值，几乎为零。&rdo;菱形说道，&ldo;当然，两个测量仪都要经过同样的微处理程序。无论怎样，考虑到样本舱在打开之前内都是真空的，它应该瞬间就被样本物质充满了。&rdo;

为了保险起见，菱形让样本舱盖继续打开了几秒钟，然后盖上舱盖，掉转探测器的前进方向，把它带回星丛。

当探测器返回到发射管后，样本舱随即与探测器分离，并通过机器人手臂转移到传送带上，最后由传送带把它们送进杰格的实验室。这时候，杰格已经坐着电梯来到了他的实验室里。

样本舱被插在实验室墙壁上的插孔内。不需要打开这些容器，传感器和摄像头就能够透过插孔研究里面的物质。

杰格坐在他的椅子里‐‐一把真正的手工制作的瓦达胡德椅子，不是塑料的‐‐启动他面前的超薄大显示器。随后他敲击了一连串的命令，选择一系列标准的测试程序。当测试结果显示在屏幕上的时候。他看着看着，脸上逐渐显出诧异的神情。

光谱学分析：没有发现。

电磁扫描分析：没有发现。

眦塔衰变分析：没有。

伽玛射线放射分析：没有。

屏幂上不断地显示着：没有发现、没有、没有发现、没有。

他敲击了一个键，样本舱下的天平秤读数显示样本舱重量为12782千克。

&ldo;中央计算机，&rdo;杰格冲着空中喊道，&ldo;查看一下这个样本舱本身的具体规格，看看它空的时候重量是多少?&rdo;

&ldo;这个样本舱本身的重量是12782千克。&rdo;幻影用瓦达胡德语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