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陈卿念坐好,身后披散的长发借力垂到身前。
原来是温玺尘。
上次见面已是几天前了。
五天前。
温玺尘前一天说了次日要来陈府,陈卿念早上就开始想着这事儿,用了午餐,温玺尘还没来。
本以为他就不过来了,进屋打算睡午觉了,关窗的时候多瞧了小虎一眼,正好瞧见窗缝里的温玺尘。
哪有晌午来拜访的。
温家上一世的家教去哪了?
既然来了,就勾起了陈卿念的好奇心。
像是跟她爹约好了一样,温玺尘来了之后直奔她家大书房,可温玺尘后脚刚进去,门就关了。
是小四从里边儿关的,关门的时候得意洋洋的。
好嘛,早就串通好了。
陈卿念这才明白,她爹知道这时候她要睡觉,故意叫温玺尘这时候过来。
陈卿念拿出块帕子,想起来这是昨儿给温玺尘擦脸的那个。
慌乱之中,她拿错了。
这个是平时出去擦桌子擦土用的。
即使陈卿念已经在心中跟温玺尘道了一百次歉,也不影响她这时候坐在门口双手撑着不用腮红就红扑扑的脸蛋儿偷听。
先是用不着的寒暄,她爹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待见温玺尘。
听她爹埋怨了温玺尘几句怎么三天两头地往她家跑,温玺尘一个字也没反驳。
不过也就说了那么三两句。
毕竟温玺尘今天来,身上还带着正事儿。
“你爹怎么说?”
?
她爹开口来了句这。
“我爹说,到时候一起出发。”
“可。。。。。。”陈临渊想说他们两路人目的地不同,但想起梅城和苇城其实挨得很近,说白了也就一墙之隔,就像静安城和京城一样。
“也是,走的路大致是一条,只是先到苇城,你爹说了何时走吗?”
“正是派我来跟您商议这事,家父的意思是五日后,您意下如何?”
“可以。”
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也就说了这么几句话。
陈卿念甚至不知道她爹是怎么知道温家也要南下的。
想来想去,应该就是那日温玺尘他爹托他送过来的那封信了。
走了这一会儿神,屋里的脚步声逼近门口。
陈卿念撒腿就跑,未瞧清脚下的石阶,一脚迈空出去,所幸腿长,右脚弓步在前,左脚垫脚站稳,出拳。
“嘿,哈。”
“陈二小姐晌午时刻还这般用功,温某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