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那事儿她早就抛之脑后了,这会儿被她爹提起她才想起来。
“咱们何时动身?”
“不要有负担,”陈卿念严肃的语气倒是让陈临渊觉得有趣,“就当做是去跟外面的人聊聊天。
也是,十几岁的陈卿念几乎没出过城门,更别说和陌生人接触了。
一直生活在家人的保护之下。
无忧无虑,也因此天真大胆。
“好。”
“我姐去吗?”
“你姐不去,她跟你娘帮忙照看家里。”
夜里,陈府上下只有陈卿念屋中还亮着。
在收拾行囊。
离启程还有些日子,但心中已然安奈不住期待与喜悦。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敲门声又响起之时,陈卿念直接走到门边把门拉开,门外的人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
“又怎么了?”
“言出行必果,我做到了。”
“你是如何。。。。。。?”
温玺尘看似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身后:“在这儿说吗?”又瞅了眼自己脚下。
“那你进来。”
陈卿念走在前,没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嘴角微微扬起的窃喜之意。
“说吧。”
陈卿念心想,自己站着,他也不好意思坐下,早说早完事儿早走人。
可温玺尘却不认生,径直走到桌子旁,拉开凳子坐上去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水太凉了,你别喝。”
这人可真有意思。
“你爹所说的南方朋友,亦是我爹好友。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交集,前些日子麻烦我爹写了封信。”
前些日子?南北方书信往来可不是多快的。
那么久之前他就开始着手这件事了?
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就说这么多,你也明白了。明日我会登门拜访,到时候你别露馅。”
“什么?”
这两句话,不能白天找她的时候一起说了吗。
“不能。”明白陈卿念心里想的什么,温玺尘说。
陈卿念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听他说得自己口渴。
“那样的话,我便找不到理由再来见你一次。”
温玺尘对自己说的这话十分满意,深情款款地看向陈卿念。
一口水猛喷到温玺尘脸上。
“谁叫你说话如此令人作呕的!”
“嘘——”满面是水的温玺尘还不忘了此时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