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玺尘瞅了眼太阳,心下算了算时辰。
“谁。”
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温玺尘警惕道。
“是我。”
温玺尘往边儿上一看,掌柜的那身行头早就消失不见,衣服,头发,散成一堆放在一旁。
真掌柜不知何时被调了包,此刻一个活生生的阮向站在温玺尘面前。
仔细想来,该是在园子门口,他拴小毛驴的时候。
“那掌柜呢?”
“屋里睡着呢。”阮向拇指往身后一指,茅草房内传来阵阵鼾声。
这掌柜,温玺尘心想,跟店里小二嘱咐完直接带着他上了山,也不设防,这会儿不知道是被拍晕还是迷晕,躺在屋子里呼呼大睡上了。
还真是实诚。
“身手挺快。”
“是温兄你拴绳太慢了。”
找了半天也没个结实木桩,捆一个那驴拔起来一个,倔得很,一绑起来就往边儿上拔,找半天找了个大木墩儿,上面有个倒生的枝杈,好容易绑上了。
转过身来,看见的就是阮向乔装打扮的掌柜了。
“你跟了一路?”
“是。”
丝毫没有察觉。
这阮向在寂静无声的山林中能把跟踪之事做得滴水不漏,却在热闹街市跟踪陈卿念时不仅仅被他发现,还被陈卿念发现。
“什么事?”
语气没有不善,只是直接了些。
“。。。。。。有个事儿问问你。”带了几分犹豫。
“你说。”
“你大哥他。”话到嘴边,阮向脸上多了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
“兄长怎么了?”
“你家兄长他,婚配否?”
阮向一语,温玺尘顿感山风吹过,浑身一颤。
空空无人。
萧瑟山林。
低声轻语。
环顾四周。
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也不怪温玺尘想入非非了。
还以为阮向真对陈家大小姐一往情深。
怎么又摇身一变,成了,成了断袖了。
为了这一世家中和谐,温玺尘谎言道:“。。。。。。有了。”
“那,那是谁?”
这一时半会儿让温玺尘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编出个人名来,可真是不容易。
趁着温玺尘没开口,阮向还是决定把话一口气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