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
“你哥今儿不在家,总不能指着你跟你爹栽树吧。”
阮向走在前边,双手枕在脑后,大摇大摆的。
温玺尘在他身后,牵着个驴车。
“你要不坐上来?”
本是打趣前面那人,没想到阮向放下胳膊径直走过来,坐在这梅树边儿上,身子倚上那树。
“走。”
从小巷走,人少些。
但也是大街的小巷,人也不少。
一个仪貌堂堂的少年,牵着个驴车,驴车上拉着两棵树,还有一美少年躺在树旁。
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注视。
不过这一拉一躺的两人倒是不以为意,直接去了温府。
府上的家仆见了忙出来要抬树,阮向从车上跳下来:“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去,这儿我们来就行。”
“这。。。。。。”没有少爷的话,也不敢直接走。
“没事,你们去忙。”
“是。”
两棵梅树一前一后被温玺尘和阮向抬进府里,温玺尘把毛驴牵回马厩的空儿,阮向已经把两棵树填进去了。
“哟,忘了您这趣味了。”
跟着他的时候路上在树上听见了,说的要参与才有乐趣。
还挺像陈卿念说的话。
话说到这儿,他才想起来,小时候和陈卿念一起玩过。
没想到温玺尘竟然喜欢她那样儿的。
还是安安静静的思思惹他喜欢。
而且那小丫头好像还把她给忘了。
“无妨。”温玺尘笑笑。
陈家那边叙旧叙了半天,陈临渊本来和陈母说好准备家宴,宴请阮贤顷,晌午将至,阮贤顷却婉拒离开了。
说了半天有事在身,离开之后却让车夫驱车回家。
推门进屋,榻上一只小猫嗷嗷直叫。
阮贤顷把那猫抱起来搂在怀里,碰了碰那猫粉扑扑的小鼻子:“回来晚了,不开心了?”
那小猫喵叫了一声。
赶回来,与猫有约。
女仆合上门,站在门口。
心说了句,这爷儿俩,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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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梅树才种好。
温玺尘特意选了两棵已经嫁接好的骨里红,想着陈卿念不喜素色,每每嫌弃他衣服颜色太淡,栽两棵红梅在院子里,尤是冬日下些白雪,称得更加好看。
春日才至,就想起冬天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