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院里两棵梅树,温玺尘还买了些盆景,放在温府院内各处,自己屋子里也摆了几盆,给他爹和他哥屋子里也摆了几盆。
温乐山是喜这些的,或多或少受了他娘的影响。
温远呢,不算喜欢花,但也是受了温母影响,见了花草,心里除了想要好好养活着,生不出别的感觉来。
这会儿温乐山还没回来,温玺尘放入温乐山屋内,找了个足日通风,浇了些水合上门出去。
现在一手一盆兰草搬到温远门口。
想给他送进去,却不知如何开口。
要说释怀还是不释怀,父子之间说这些仿佛太见外。
有记忆开始,便只有父亲和哥哥。
母亲的事,都是听他们说的。
对父亲的埋怨,温玺尘总觉温乐山没有自己的重。
或许是年长他几岁的缘故吧。
可是那时年少,心中始终迈不过那道坎。
现在经历许多,倒也逐渐放下许多。
只是自己那些零散的梦,想起之时,温玺尘总会心悸。
或许是他在意识之中,把他爹想得太坏了。
温玺尘把花放下,敲了敲门转身离去。
温远拉开门,看到的就只有面前的两盆兰草。
以及匆匆离开的温玺尘。
上午看见他二儿子拉着毛驴儿车出去,没想过他竟然是去买花了。
院子里多出来的两棵梅树虽说枝杈上才蒙了些绿色,春日也不会开花,但温远看着这个院子,嗯,有生气了。
有些当年她还在时的样子了。
阮向也算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典型,帮完忙,说去找些水把手洗净,温玺尘到的时候,只看见一个里面还有些余水的盆子。
到家之后阮向才后悔没跟着他爹出去。
早知道他爹去的是陈家,才不去给温玺尘搬树浇水。
走了一清早山路,又忙活了半天,温玺尘却不觉得累。
坐在自己屋子里喝了口水,伸出手看着自己未经风吹雨打的手背。
十几岁,真好。
温玺尘换了身衣服,正欲出门,却被温远叫住。
进了趟屋子,出来时锦衣着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平日里少见的悉心打扮。
“去陈家?”
“正是。”
。。。。。。就不能骗骗他这个当爹的?
“我若说不许你去呢?”
“那我便偷偷摸摸地去。”
温玺尘坦言。
“去吧,把这个转交给你陈伯。”
温远掏出个信封交给温玺尘。
“谢谢爹。”
眼前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温远忽然觉得陈家那二小姐应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