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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姑瑶山瑶草（第2页）

一夜过后。

远宁市中级人民法院针对马函旭杀妻案进行第二次开庭审理。

这次检方传唤了证人，马函旭家的佣人赤花凝子。

她站在证人席上，面对法官的询问，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当时我正在擦窗台，然后就听到早田希娜太太的声音，在说‘不要过来，别伤害我’。接着我就来到二楼寝室，看见，看见……”

检察官闫宽走到她面前，示意她放松，继续说下去。

“看见马函旭先生抓着早田希娜太太的头发，把她扔出了阳台。”说着落下眼泪，“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

闫宽回到了原告席。

张子阳面色不改，来到她面前，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赤花凝子女士，请问你担任马函旭家的管家多久了？”

“三年不到。”

“你说你看到我的当事人揪着他妻子，你确定吗？”

“我确定。”

“好的，”张子阳转向法官和人民陪审团，“我当事人的供词说他妻子有抑郁症，他的视线刚离开，她就跳出阳台自杀了。

再次看向赤花凝子，他问：”现在请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是听到喊声，跑到了二楼寝室，我的当事人正要伸出手……”

“法官，我有异议，被告律师涉嫌诱导证人。”闫宽开口道。

”异议成立。”法官落锤。

张子阳看着闫宽，露出微笑。

“抱歉，法官大人。好的，那么现在请赤花凝子女士重述她看到的画面。”

赤花凝子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回过神后说：“是马函旭先生伸手想救她。”

“我有异议，”闫宽再次站起来，“这是辩护律师引导目击证人的结果。”

张子阳笑容不改，来到法官面前说：“庭上，我只是想确认目击证人在惨案发生当晚的所见所闻。”

“异议，他并不是在确认，而是引导证人做证词。”

法官斟酌了一下，出于事实的严谨性，还是采用了刚刚的证词，但是辩护律师不得再有引导证人的嫌疑。

上午庭审结束，下午一点继续。

骆康送周宁来法院后，自己也顺势坐在观众席目睹了上半场的全部。在刚才，他隐约闻到了什么味道，直觉告诉他是这个辩护律师身上的。

一结束，他就尾随张子阳来到卫生间。

进了蹲坑，关上了门。

正想干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里面地上掉落着一朵黄花，里面包着黄褐色的果实。

很快，一只手又将其捡起来。

听到插销的声音，骆康意识到他马上就要出来了，于是装作正在洗手的样子。

……

远宁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