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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我点头。〃我们自己,关于这方面有许多的研究,也在做实验,但再怎么实验,哪里比得了日本这—次。这是天地间的大实验场,我们的实验,一次几个样本算是了不起了,可在这里,从海洋到陆地甚至天空〃梁应物用手画了一个大圏,言尽于此,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传达的很明确了——成

千上万的生物种类,数以亿计的生物,都在这个大实验场中。

这幢楼在短时间内进行了一些内部改造。现在三楼是各国研究人员的住所,二楼是各团队的研究室,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带了自己的设备来,比如离心机、da测序仪等,可以进行一些基本的分析研究。一楼则是一些由日方提供的实验设备,包括比较大型的无菌室、净化工作台、培养箱等。我在照片中看到的最初存放那一具零号的实验室,就在一楼西侧。此夕卜,日方还提供了一台超级计算机的部分运算份额,各团队每天可以进行申请,按需分配。

我本该是非常期待此行的,然而此刻却心事重重。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梁应物和陈果。他们领我参观了一遍,走马观花,看在眼里,却没进心里。

在二楼,我们在海勒国际的研究室里待了一会儿,和桂勇及他团队的其他人打了招呼。我的注意力在这时总算集中了一点,问他昨天带回去的血液检测结果是什么。

&ot;两份样本都很有价值。〃桂勇说,〃无甲龟的体液分析,基本可以确认,该生物和你给我们的两副龟甲中的一副有密切关联,其中较小的龟甲,曾经是无甲龟的外壳。它的体液细胞有了神奇的变化,简直难以想象。这让我不禁怀疑,人类是否真的有可能穷尽生命的奥妙、。它的细胞活力强大,甚至在离体那么长时间之后,依然存活,并且相互吞噬。它们还在变化中,这种突变并没有稳定下来。这个无甲龟很快就会发生新的改变,或者死亡。可惜的是样本太少了,如果活体在就好了。&ot;

〃另一份呢?那个偷走无甲龟的家伙留下的血液呢?&ot;我问。&ot;sp是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血型。与其说发现了一种罕见的人类新血型,我倒更倾向于相信那并不属于人类。〃桂勇说。〃倾向于相信?那是你沒看见医院的监控录像,看见录像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认为那是个人类。&ot;&ot;从血液样本看,这两个生物有一个共同点。&ot;&ot;什么?&ot;我意外桂勇竟然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ot;它们都不稳定。&ot;

&ot;你是说,偷走无甲龟的无面人,它的细胞结构也不稳定?&ot;梁应物也忍不住问道。

&ot;嗯,归根结底是基因层面的不稳定,随时会崩溃。甚至后一份样本的不稳定程度,要比无甲龟更高。”

我和梁应物面面相觑,难道无脸人竟也是一种突变生物,这怎么可能?

当然,这么一点点血液样本,还是有不确定性,桂勇也不敢把话说得很死。

我只在〃长海医院〃的研究室里待了一小会儿,比在海勒国际那里更短。因为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ot;怎么都没有人?&ot;我看着梁应物开锁进门,里面是一台台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却不见一个人影。

&ot;都待在这里有什么用,撒出去了。〃梁应物说。

我一想也对,x机构派出研究小组来这里,红虾之类的生物突变,倒并不是说看不上眼,但却难以对他们有足够的吸引力。而且研究红虾的人多了,如果能捕获活的零号或者说无甲龟,甚至无脸人,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这次来日本的x机构成员怕都不是纯粹的书斋式实验员,而是梁应物一般的行动派。曰本辐射区现在有越来越多类似河童的奇异传闻,其中总有几分是真的,如果能抓到一个,那就是重大的进展突破,沒准梁应物还能再升一升呢。上一次零号是在日本海域被日本渔民先发现的,x机构怎么都捂不住,必须得照规矩和日方共享,如果梁应物撒出去的人有什么发现,我才不相信他会共享出去呢。肯定能捂就捂,不能捂就偷运回国继续捂。

这空空的房间也说明了梁应物的地位,所有人都撒出去了,但日本行动的最高负责人肯定不会也出去,梁应物还在这里,无疑他是全权负责的人。

梁应物在房间里打开电脑査看了今天最新的共享信息,一楼水箱里的五只突变红虾已经死了两只,其他三只再一次褪壳,体重都突破了一百克。负责红虾研究的一支美国团队认为,这三只红虾突变之路的尽头只能是死亡,它们应该最多再褪两次壳就会死去,原有的生物系统和暴增的体形之间有太多东西不可调和。

&ot;实验室里的五只红虾可能都会死去,但整个附近海域成群的突变红虾中,可能有存活下来的,那时将出现一个新的虾类物种。&ot;梁应物评价道。

我同意他的看法,但对我来说红虾的命运并无意义,我心不在此。梁应物拿了几张纸给我,说:

&ot;这是一些资料的收集整理。&ot;我接过来一看,都是各种各样的奇怪生物目击,或者是无法解释的怪异事件。一眼扫过去,比如海边的巨大声响啊,蟑螂集体死亡肢体残缺啊,屋内出现的微小飞鸟幻影啊。

&ot;照例是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出去的。但要我说,这上面的东西沒什么意义,地震后人人都惊魂甫定,许多人出现了心理问题,这种情况下,误报概率大大上升。〃

我扫了一眼,上面果然多有语焉不详之处,照着这上面去査找,十扑九空。这大概就是梁应物撒出去的人正在做的事情,如果真如他所说,一有什么消息就会通知我的话,那我就只要等着就行。

陈果笑着说:&ot;其实今天这么看一圏,也是开诚布公,这下你心里踏实了吧,你又不是真的研究人员,现在的情况,来这里也沒什么实际意义的。&ot;&ot;我们正在努力地寻找新的突变生物,曰方和其他一些团队也在做相同的事。以这些天各种消息的增长趋势,&ot;梁应物指了指那份小道消息整理资料,说,

&ot;我估计很快会有确认的线索的。&ot;

&ot;本来都已经让我逮到一只了,结果还这么诡异的被偷掉了,真他妈的。&ot;&ot;我接到的消息,这案子已经从日本警方手上转出去了,今天他们临时召集了各个领域的人作分析。呵呵,一个看片会。&ot;梁应物说。&ot;这些人里甚至还有写本格推理和科幻小说的小说家呢。陈果耸耸肩说。她似乎有些看不上这些小说家在这里面的作用。但我也只是个记者啊。

想到她一贯表现出的对我过往事迹的向往崇敬,嘿。梁应物没说〃他们&ot;到底是日本的什么部门,但我心领神会。x机构连&ot;他们〃召集了什么样的人看监控录像分析无甲龟和无脸人都知道,触角够长的啊。&ot;说到无脸人,我一直疑惑,他怎么这么快就能知道我抓到了无甲龟。我想来想去,要么我的电话有人监听,要么我住的地方有人监听,再就是桂勇这里泄了密。但我也不方便细问桂勇。&ot;

梁应物点点头说:&ot;桂勇这里,我去了解一下。不过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无脸人能以某种方式确定无甲龟的位置。生物讯号之类,比如气味、脑电波。〃

我打了个冷战:&ot;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无脸人活动的区域就在友和附近了。&ot;

&ot;甚至有可能就在医院。陈果说。我咧了一下嘴。&ot;至少我可以帮助你排除一项可能。&ot;陈果转过脸问梁应物,&ot;主任,记得我们有带探测窃听装置的设备吧。〃梁应物点头:&ot;你去三楼拿一下,-会儿给测一测。但说实话我觉得这可能性并不高。&ot;陈果送我回友和,仔仔细细拿仪器测了一遍,很肯定地告诉我,沒有任何监听设备。我目送她离幵,真想i±她把车给我留下。我必须再跑一次二本松市,难道还骑电动自行车吗,单程至少也要两个多小时呢。

陈果前脚刚走,林贤民后脚就来拜访。我想他是要和我聊无甲龟的事情,昨天我对警察说的时候,他惊讶得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本以为昨晚上他就会找我问个清楚,也许是被无脸人吓蒙了,一时缓不过气来。

但他竟根本没提什么无甲龟无脸人,反而一脸兴奋地捧着一疊打印件给我。

&ot;从昨晚写到今天,那老师你给看看,评价评价。这一次是有很多故事情节的。&ot;他说。

我现在真是没有心思看这东西,但林贤民一脸渴求倾诉表扬的模样,我要真让他放下小说回去,肯定会让他非常扫兴的。

我把打印件接过来,顺便问他如果乘坐公共交通,从这里到二本松市需要多长时间。

小时多一点儿吧。怎么您要出去呀,那我就不打扰了。〃&ot;哦,没事。〃我看了看表,〃一小时的话,我吃了晚饭六点半出去就行。

一会儿麻烦您具体告诉我怎么乘车。&ot;&ot;没问题,我给您先写下来。&ot;林贤民密密麻麻写了一张纸,其实换乘并不麻烦,但他写得极细致周到。

我谢过,然后按下焦急的心思,听他讲新写的故事。令我意外的是,这些故事竟出奇的好,听着听着,还真听进去了。

〃在一个地方,就似地球上的南极。居住在那儿的蝌蚪人,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场比赛,他们要穿越极艰难的路途,一直到达南极的中心。在那儿,有一团翻滚的水雾,在水雾的中心,有一颗永不会融化的冰珠。取到这颗冰珠并带回来的蝌蚪人,就可以与最美丽的蝌蚪公主有一夕之欢,在那一夕间,他们也许会诞下最有活力的后代。

&ot;有一次比赛,照例是公主所有的爰慕者都参与其中,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最勇敢最强壮的一个,取回了美丽的冰珠。可是回来的人中,少了一个。但这也并不出奇,路途艰难,常有遇难者。死亡,对于蝌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ot;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一代又一代的蝌蚪公主,—次又一次的取珠比赛。故事幵始时的那一个,已经到了最绽放光芒的年纪——也就是说,随时可能死去了。在那一夕之后,她有过许多个伴侶,也有了许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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