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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什么时候?&rdo;

&ldo;今天早上。您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好在那里。不幸的是……&rdo;

&ldo;不幸?……&rdo;

&ldo;我去得太晚了。&rdo;

&ldo;太晚了?……&rdo;

&ldo;是的，格雷戈瓦先生，或者说穆斯格拉南夫人死了。&rdo;

&ldo;死了!&rdo;

&ldo;被人掐死了。&rdo;

&ldo;这太可怕了，&rdo;西蒙呼吸困难的毛病好像又复发了，&ldo;您还知道什么?&rdo;

&ldo;关于什么?&rdo;

&ldo;她说的那个男人。&rdo;

&ldo;她不信任的那个人吗?&rdo;

&ldo;对。&rdo;

&ldo;她说了，她信中告诉我，他是一个希腊人，自称叫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她甚至还告诉我这人的特征……我看得不仔细。&rdo;

他打开信，翻到第二页，喃喃地说：

&ldo;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背有些驼……围着一条围巾……而且总是围着围巾，戴一副宽大的黄眼镜。&rdo;

热拉德大夫停下来，非常惊讶地望着西蒙。两个人好一阵没说话，然后大夫又机械地重复着：

&ldo;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背有点驼……围着一条围巾……戴着一副黄眼镜……&rdo;

大夫每读完一句，都要停下来，细细琢磨一番。

最后他说：

&ldo;您就是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rdo;

对方没有表示异议。这些事情都如此凑巧，同时又如此自然，他感到撒谎是无用的。

热拉德大夫挥动着手，说：

&ldo;我已准确地预见：情况远不是您说的那样。不要再说废话了，这件事很严重，我要担的风险更可怕。&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这就是说，原来的价钱不行了。&rdo;

&ldo;要多少呢?&rdo;

&ldo;一百万。&rdo;

&ldo;啊!不，不!&rdo;西蒙大声喊道，&ldo;不!而且我没有碰过穆斯格拉南夫人。我自己也遭到了袭击，被人掐伤了喉咙。这都是一个人干的，一个叫亚邦的黑人。他看见我，就掐住了我的喉咙。&rdo;

大夫抓着他的胳膊说：

&ldo;请重复一遍这个名字，您刚才说的是亚邦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