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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页(第1页)

诚然,她也知道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可是,她拒绝了跟萧怀远去大梁,忍受着如今被姜晚意处处拿捏,不就为了一个段长暮吗?她又如何能为了周书越口中的自由,就轻易舍弃段长暮?“周夫子……我恐怕要叫你失望了。”她垂下螓首,白玉似的颈项微微弯曲,像一只坠落红尘的天鹅。“他……对你而言,当真如此重要?”周书越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即便明知道会受委屈,你还是要义无反顾地选择他?”苏平河心间盈满酸涩,轻轻开口说:“我答应过他,只要他不负我,我就不会背弃他。”周书越眼底的光彻底暗淡了下去,他甚至都不忍再继续看她,只能背过身去,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平河……”静默许久后,周书越终于慢慢开口说,“这次回来,你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乐呵呵的,好像天塌下来都与你无关……哪怕苏家蒙难的时候,你也害怕恐惧,但眼底不会像如今这般愁绪万千。“我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是喜是悲,只是盼着,你能再回到从前那般无忧无虑才好。”苏平河听闻这席话后,只觉得鼻尖泛酸,但还是笑着朝周书越的背影说了句:“夫子想多了……我如今过得很开心。”说罢,她默默行了个礼,避开人多的路,回了席。其实她心里清楚,周书越说得一点没错。跟段长暮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快乐的,可是一旦想到和他的将来,她就会怀着跟从前全然不同的烦恼和苦楚。从前的她总是很洒脱,觉得没什么可以难倒她,失败了也不怕,大不了从头再来。可如今……她却总是在患得患失。从担心到底能不能嫁给他开始,到担心嫁给他以后会不会需要跟其他人一起分享他。每日都有不一样的担忧在纠缠着她。强打着精神招呼完宾客,夜间回房的时候,看到自己屋里站着的熟悉身影,苏平河几乎没忍住要落下泪来。段长暮听到动静回过身,见她眉眼间满是委屈,一时心疼不已:“怎么了?可是我今日没来苏府参宴,你生气了?”苏平河摇摇头:“我知道是宫里有急事传召你。”段长暮将她拥进怀里:“那是发生什么事了?”“今日圣上传召你入宫,可跟你提了不许退婚的事了?”段长暮拥住她的手臂微微一僵:“你听说什么了?”“你先说。”苏平河闭了闭眼,“你说完我再说。”“晚意她……亲自入宫去面圣了。”段长暮的声音如冰,“她说想要为圣上尽孝,尽早完婚。还说……”“还说什么了?”苏平河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开始渐渐麻木。段长暮深深看着她,眼底有几分不安:“还说,她愿意与我的心上人做平妻,共同嫁进安国公府。”苏平河神色凄然,往后踉跄一步:“你同意了?”“我自然不可能同意。”段长暮的眼神有几分闪躲,“只是你也知道,圣上如今龙体欠安,不宜受刺激……我也没有太过强硬地拒绝……只是将此事拖延了一阵。”“拖延?”苏平河猛地推开他,“你在等什么?等圣上驾崩吗?”段长暮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平河,慎言。”苏平河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才开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圣上驾崩后,那就是先皇遗命,连新帝都不敢违抗!你凭什么敢等?”“我从没有起过这样的心思。”段长暮伸手去拉她,“我只是……想再等更好的时机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好时机?”苏平河凄凉一笑,“你我满身军功,战场凯旋的那日都不算什么好时机,将来哪里还有那一天?”段长暮拧紧双眉:“会有好时机的,你再多给我点时间。”苏平河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走吧。等你口中的好时机到来的那天,再来见我。”段长暮看着她单薄瘦削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苏平河等了许久,见他始终一言不发,只好又回过头来与他对峙。“段长暮……你老实跟我说,”苏平河平静地抬眸看他,“方才若是我答应和宛怡郡主一同嫁入国公府,你是不是反而会松一口气?”段长暮的瞳孔震了震,没来由地心慌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知道……我心里除了你以外,再无旁人的一席之地。”“我知道。”苏平河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你甚至会觉得,宛怡郡主跟我一同入府,受委屈的分明是她,毕竟你心心念念的只我一人罢了。”“我明知你们恩怨颇深,怎么可能答应让你们一同入府?”“若是我们没有恩怨……或是恩怨化解了呢?”苏平河朝他笑道,“你会同意同时迎娶我们二人吗?又或者说,在我们二人之间,你更心疼的人,会是谁?”段长暮被她莫名其妙的提问弄得头昏脑胀:“你究竟想问什么?”“我想问的是,”苏平河定定地看向他的黑眸,一字一句地问,“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想过,这一辈子,只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段长暮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大齐向来以男子为尊,家宅后院无论是男人自己喜欢的,亦或是别人送的,为着家族利益不得不娶的,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几个。他如今满心满眼都只是苏平河,但也并不排斥将来有人要往他府上送人。他不喜欢的,大不了不碰就是。但这个问题对于苏平河来说,好像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她此刻满脸认真,连向来带着几分笑意的桃花眼都肃穆非凡。这叫他心里隐隐含着几分喜悦,又有些不知所措。喜悦自然是因为她珍视这段感情,不知所措却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若是处理不好这个问题,眼前这个人就要与他一刀两断了。后怕苏平河见他犹豫不答,心里早已凉了半截。沉默许久后她轻轻开口说:“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吧,今日宾客繁多,我有些累了。”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段长暮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伸手强拥她入怀:“昨夜送你离开后,我一直都没睡着。”苏平河疑惑不解地看他。“约莫是这些日子……与你同床共枕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反倒不习惯了。”苏平河面颊微红,隐隐有些怒意:“所以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睡觉的?”虽然明显被她说中了心思,但段长暮心里的不悦还是在逐渐扩散:“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每天都见,有什么好想的?”段长暮被她咽得说不出话。哪里每天都见了?今天明明一整日都不见了。晚上好不容易见了面,她还总是使小性子,抱也不给抱。心里赌了气,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就好听不到哪里去:“你说不想便不想吧,竟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罢,见某人也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段长暮一甩袖子摔门便走了。冷芸见他走了才小心翼翼地来伺候苏平河洗漱。“少爷跟安国公闹不愉快了?”苏平河看着铜镜里散下头发的自己,脸色实在算不得多好看。“他根本没想明白自己要跟我怎么相处。”苏平河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想好。”“奴婢倒瞧着,安国公对少爷是再用心不过的,”冷芸边帮她梳头发边说,“少爷不奇怪,为什么奴婢刚来,就能将少爷伺候得这般妥帖吗?因为大到少爷平日的作息时辰,小到少爷爱穿衣裳的颜色,爱吃东西的口味,都是安国公亲口叮嘱过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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