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夏弭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完全不同的余淮山。
后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着筷子,不停的翻着面前的牛肉。
不一会儿,粉红色的肉质变为灰褐,油脂的香味从卷曲的肉片上传来。
余淮山的眉眼里露出兴奋的神色,毫不犹豫抄起筷子夹起肉片,直接塞了嘴里。
两边的腮帮不停的鼓动,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亏了啊,我应该在他去日本风俗业的时候出来啊,可惜了啊。”
下一刻他的眉眼又一次耷拉下来,显得有些懊恼。
但下一刻,他又一次抄起筷子,把摆在面前的牛肉全部都放到了炭火上。
“哎,裆下有些忧郁啊。”
夏弭看着大不一样的余淮山,心头只觉得十分古怪。
明明此时余淮山的种种行为在他看来都不正常,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余淮山脸上的神情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他记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神情了,好像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站在对面的源稚女突然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突然裂开两道口子。
鲜血不断涌出,余淮山的眼神变了变,恢复了清明,对着面前烤了一半的烤肉默默有些发愣。
“哥哥,你回来了啊!刚才你朋友来过!”
夏弭看见余淮山恢复了正常,脸上带着笑容开口说道。
“嗯。”
余淮山低着头沉沉的应了一声,视线稍微有些模糊。
他没有在乎源稚女身上惊天的杀意,只是默默的拿着筷子摆弄着眼前的烤肉。
如果不是今天源稚女直接将他的意识拉入梦境,他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老唐的意识还活着。
“姥姥的,道爷我不信我这一身炼金术救不了你。”
余淮山的语气有些发狠,直接夹起了那些烤的半生不熟的牛肉塞进了嘴里。
源稚女几次想要拔刀,但夏弭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死死的盯着对方。
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在他的心头蔓延,如果说他在面对余淮山的时的心悸是因为实力。
那么他在面对夏弭时的心悸,就是因为血统上的压制。
就好像自然界中最能引起人类害怕的不是怪物,而是那些和人类长相相差无几的东西。
没人知道被夏弭注视着的源稚女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海面上的舢板,随时都会被浪头打下去。
“你还有个妹妹,你知道吗?”
余淮山始终没有抬头,只是蹲在火炉前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
源稚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余淮山抬起头来看着他。
“所以你在做什么呢?我看你也不是蛇岐八家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对头,那你来这,是为了什么,获得我的基因样本?”
“怎么可能只是这样呢。”
余淮山没有等他说话,继续开口说着。
“那个家伙应该已经派人去找绘梨衣了吧?反正你们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棋子。”
余淮山这样说着,身上的气势节节攀登。
“我不在乎你们是什么阴谋诡计,我也不在乎你们这些人想要做什么。没关系,都一样,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只说一句。
我身边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因为你们死了,我会把你们所有人都找出来杀了。
在哪儿发现就在哪儿杀了,不管你们是老人,妇女还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