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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东方人，&rdo;丹尼尔继续说，&ldo;你负责犯罪现场以南的附近地区‐‐谢克亚拉，那片美国殖民地，约兹河床，然后去穆斯拉拉，沿着绿线街走一遍。我猜你会去西瓜帐篷查看各个团伙的状况。&rdo;

&ldo;今晚午夜以后去，&rdo;东方人说，&ldo;当他们玩到最开心的时候。&rdo;

&ldo;如果你在那儿没得到什么重要消息，就去绿线街和妓女们聊聊。看看有没有陌生的顾客在周围出现。别与任何人争辩，但要注意有没有古怪的人。也要警告她们一下‐‐只笼统地说说，别涉及细节。&rdo;

&ldo;多么笼统?&rdo;东方人问。

&ldo;告诉她们有危险。别说任何具体关于谋杀的事‐‐我们大家都得这样。劳罕尔想让这件事保密‐‐考虑到正是旅游旺季。只说一个女孩失踪了，别的不要说。也不要对其他警方人员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在总部外面会面的原因。&rdo;

东方人捡起一根空的烤肉扦子，把它当作教鞭来用。&ldo;我得去告诉妓女们她们有危险，然后我给她们看失踪女孩的照片。但不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rdo;

&ldo;为了保持在一定时期里保密也没有什么其它办法了。&rdo;丹尼尔说，&ldo;上头所希望的是我们暂时别露出风声，如果幸运的话，尽快将本案写成一篇结案性的报道，交给报界简单的小文章。&rdo;

&ldo;希望是永恒的。&rdo;施姆茨喃喃地说。

&ldo;整个安息日期间我都会带着bp机，&rdo;丹尼尔接着说，&ldo;一旦你们得到了任何重要线索，就立即呼我。明天我将到下卡塔蒙太区去，挨门挨户查访‐‐如果她是穷人又是犹太人，那里就是最有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我已经让档案人员去查艾米利亚&iddot;凯瑟琳医院里几个人的资料，还查了发现尸体的民兵。我想从中得到什么要看他们能够找到什么。有所发现就立即呼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大家都了解的事，我们就在星期天下午去我那儿开个会。现在，咱们该付钱了，然后就各干各的吧。&rdo;

付清帐单以后，他让达奥得留下别走，自己和东方人、施姆茨一起走出明星餐厅。东方人上了一辆停在餐馆前面的韦斯帕低座小型摩托车，看上去就像个半大的孩子骑了辆玩具自行车。他发动起摩托车，朝乔治王路驰去，向左转弯后就看不到了。明星餐厅旁边是个三层的建筑物，一层是一家儿童服装店，二层和三层是律师们的办公室，现在正处于午休的时间;店面的右边，有一道阴暗、倾斜的入口，走过去就是楼梯。

丹尼尔挟着施姆茨的胳膊肘，把他推进过道，说：&ldo;发生什么事了，纳哈姆?&rdo;

施姆茨一脸无辜的表情。

&ldo;什么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你的态度。有关希伯伦的那番话，那番旁敲侧击。&rdo;

&ldo;别担心，&rdo;施姆茨说，&ldo;我会干好我那份工作的。&rdo;

&ldo;答非所问。&rdo;丹尼尔生气地大声说，&ldo;要是有什么事让你不舒服，我想知道是什么事。&rdo;

施姆茨平静地笑了。

&ldo;能有什么事让我不舒服吗?我不过是个爱直言不讳的人罢了。&rdo;

&ldo;莫名其妙地对阿拉伯文化大发宏论也是直言不讳?&rdo;

一阵愤怒的颤抖浮现在老人的脸上。他紧闭着嘴，嘴唇周围已经没有了血色。

&ldo;听着，丹尼，你想用他，那是你的权力。你认为他热情，能干，也许他的确如此。可要让我给他换尿布那可休想。&rdo;施姆茨的眼镜因为鼻子上出汗而滑落下来，他把它推上去，&ldo;这就是他们最让我恶心的地方。他们谈问题不着边际，说着好听话，先生这个，先生那个，欢迎到我的帐篷里来。等你一转身他就在你背上插把刀。我直言不讳，我们其他人也都直言不讳，他要么好好忍受这些，要么回家卖念珠去。&rdo;

&ldo;我没有兴趣保护他，&rdo;丹尼尔说，&ldo;他要么干好他的活儿，要么走开。我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这样我们才能一起干事。&rdo;

&ldo;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把事情搞糟?&rdo;

&ldo;没见过。我拉你一起干就是因为我过去一直觉得你是最好的。&rdo;

有一会功夫施姆茨的脸似乎柔和了一些。在完全平静下来之前，他的眼睛变得不同寻常的热切。

&ldo;我不会让你改变对我的评价的。&rdo;

&ldo;这正是我想听的话。&rdo;

&ldo;你已经听到了，&rdo;施姆茨说，&ldo;现在要是你满意了，我就要去工作了。&rdo;他把手放在口袋里，垂着头靠墙站着。一个橡皮球弹进通道里来，后面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拾起球，盯了施姆茨一会，又跑回街上去了。

&ldo;走吧，&rdo;丹尼尔说，&ldo;安息日好。&rdo;

施姆茨抻抻他的防风牌夹克，调整好枪袋的位置，走出了通道。丹尼尔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消瘦的人影渐行渐远。很快他就消失在拥向本&iddot;胡达的人群中了。

他回到宴会厅时，服务员埃米尔正在清理桌子，达奥得坐在那儿盯着女孩的照片，一只手里拿着一小杯士耳其咖啡。丹尼尔拉出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等到服务员出去后才说：&ldo;我只有一个目的，找出杀她的怪物，防止他干第二次。我没时间管内部政治问题和争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