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哪一年?”我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侍女面露惊讶,却还是老实道:“天琛十九年。”
天琛十九!
我死的时候,清楚记得是天琛十八年!
“真摔傻了?愣着干什么?”
老三上前来拽我的手,将我往火盆里推。
从傅司瑶的穿着到马车,再到被弃养乡野,足见她不受宠,傅饶也未曾关心过。
可我不是傅司瑶,我推开老三的手。
“你还敢反抗?”老三瞪圆了眼睛:“来人,给我摁住!”
侍女张开手挡在我面前:“三姑娘!我家姑娘重伤未愈,求您高抬贵手——”
一直立在一旁未说话的老二却突然开口了。
“司媛,不如还是算了吧,若是闹得动静太大,叫廷安哥哥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她不说话还好,提到这个人名,傅司媛更如被烧着了尾巴。
她脸上的愤怒变为嫉妒:“不过是你那早死的娘,趁你年少与赵家订下姻亲,就你这粗鄙的模样,以为廷安哥哥看得上你?!”
赵庭安,这人我倒是知道。
没错的话,他爹应当是赵高,萧牧野的亲信之一。
真是有缘。
想到萧牧野,我的指甲陷进了肉里,抠出了血,却不觉得疼。
几个家丁奉傅司媛的命,要来押我过火盆。
那老二不是真心当和事佬,她才是借刀杀人。
家丁碰上我的那刻,我只眸光一转,看向老二:“你叫什么?”
“长姐不记得我了吗?少时还曾一起玩耍呢,我是司婧啊。”
她眸光流转,带着几丝浅笑。
“二姐你理她做什么?”傅司媛在一旁冷哼:“她不过就是为了跟你攀上关系。”
“你过来。”我又看向傅司媛,脸上挂上一丝笑。
我不知自己此时长什么样。
即便我弄不清自己为何会变成傅司瑶。
可我从不是任人欺辱的性子。
那几个家丁不知怎么,盯着我的脸,个个不敢再上前。
傅司媛则看起来更生气了,她朝我过来,气焰嚣张地仰头看我:“过来又怎样?!”
如此盛气凌人,浑身穿着尊贵,可是开口又粗鄙不堪,目中无人,可见从小被溺爱着长大。
我伸出手去,攥过她的手腕拉向火盆。
只是赤脚踩火盆,那太仁慈了,我压着她的肩,将她的脸摁向火盆。
估计都没有料想我会有这个动作,四周瞬间便惊呼出声。
傅司媛更是尖叫:“你要干什么?!来人!!”
家丁要上前,我冷冷一瞥:“想清楚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