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富贵与否都在皇兄一念之间,宋娴慈是皇兄的逆鳞,她无论如何都不敢触碰。
宁语淳跟着宋娴慈进去,本是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以免冷场,却不想宋娴慈温柔体贴,一个话题结束便又能轻松找到下一个,且点到即止,与她说话半点都不累。
她不禁叹道:“难怪皇兄如此喜欢皇嫂。”
宋娴慈一愣,低眸一笑:“我没什么好的,也不知他看上我哪点了。”说完又后悔,担心宁语淳又要想说辞安慰自己,忙扯开话头:“听闻驸马对长公主极好。”
宁语淳双眼瞬间有了光彩,嗔骂道:“是啊,那个傻子。当初我重病不起,太医说若是三日还未醒,就只能准备后事了。他不眠不休等到第三日过去,我却还未醒,悲痛之下不知从哪里听到京郊有座净元寺极灵,竟三步一拜,五步一跪,七步一叩首地上了那两千多级台阶。说来也真是神了,我竟真的醒了,且算算时辰差不多就是他登顶的时候醒的。”
宋娴慈心头一动:“真有这么灵?”
“我夫君那傻子是听说有个妇人的丈夫患有痼疾,活不了几日,心如死灰之下一路叩拜着上了净元寺,她丈夫的病竟好了,所以才一试。”宁语淳笑着摇摇头,“真真假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确实是因夫君虔诚叩拜才醒了。或许真的是心诚则灵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宋娴慈失神地望着宁濯的方向,声音轻轻:“是啊,不试试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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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庶妹◎
是夜,宁濯低头轻咬了口身下的妻子,皱眉道:“怎么连这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宋娴慈吃痛回神,望着上方宁濯那张微微有些汗湿的俊脸,缓缓眨了眨眼:“有些困了。”
宁濯低声笑着凑到她耳边,声音磁沉震得她耳朵酥麻:“那可如何是好?为夫还要很久。”
“第六日了。”宋娴慈细细数了数,见他看起来似乎压抑得很是难受,安慰道,“你再忍一忍,明天一过七日欢的药效便消了,届时你就不会这般难受了。”
宁濯心跳一滞,笑容瞬间凝在脸上,随即薄唇下抿,不动声色地加重了动作,直惹得宋娴慈连连娇泣哭求。
直到后半夜,龙床上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宫人已备好热水。
宁濯这次抱着宋娴慈一块进了浴桶,在她惊恐羞躁的目光中为她轻轻擦拭身子。
宋娴慈躺在他怀中,昂头见他乌发未束,水珠顺着白皙俊朗的侧脸而下,一双黑眸中依稀可见对她这具身躯的痴迷,只觉自己就像个妖妃,将原本贤明的君主蛊惑得日日沉浸于女色之中。
他在浴桶中搂着她细细亲过她的身子,才出来换好衣服,再将她抱出来,为她揩绞干净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又替她穿上兜衣里衣,然后抱着她回榻上。
真是比宫人伺候得还周到。宋娴慈心里默默地想。
宁濯拥着她许久,忽然道:“明日我要去长公主府吃侄儿的满月酒。”
宋娴慈知道自己不便同去,听他语气带了分冷意,又不好多问,便柔声说:“那我等你回家。”
或许是“回家”二字取悦了宁濯。他语气顿时转为温和,用下巴蹭了蹭她毛绒绒的脑袋:“睡吧,明日你若无聊,就去找阿涓和兰瑾玩,听祁俞说兰瑾种的豆角茄子不错,正好可以让她摘一些炒给你尝尝。”
宋娴慈愣住:“祁大哥还知道兰瑾种的是豆角和茄子?”祁俞一向可是对除了宁濯之外的任何事都冷面冷心的。
“他算是阿涓半个师父,应该是去找阿涓时偶然看到了吧。”宁濯不想她多问别人,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方才的话温声继续说,“你若去棠梨宫,记得最迟日头落下前便要回来。”
宋娴慈听出他话里的压抑,抬头看见他绷紧的下颌,轻轻说了句“好”。
第二日,宋娴慈怔怔看着宫人为宁濯穿上一身绛色龙袍,连手上的书快掉了都没发觉。
面前的帝王在身上这件锦袍的衬托下更显青丝如墨,眉目如画,肤如白玉,身姿颀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