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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凌殊奇怪,“会是谁杀的人?”
祁二哥看向完好无损的笼子,再看四周没有搏斗的痕迹,他推测,“是一个和我们一样想救霍山人的人。”
胡掳感叹,“若真是如此,这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式欠缺了些。冯老板死了,比赛也办不下去了。”
曾凌殊不在乎这些,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见祁二哥同意吉削‘医治’梁一宽,心底还是相信祁二哥的选择的。所以,他这一趟没算白来。
在警方到达前几人驱车离开了。
回到下榻的民宿,曾凌殊带吉削见了梁一宽。从吉削的角度来看,梁一宽的情况比他听到的、想到的还要棘手,理由是曾凌殊不能理解的一句话:“麻烦了,这个蛊人有自我意识。”
这个蛊人有自我意识。。。。。。
这在曾凌殊他们几人眼中一直是个好事,他们一直庆幸梁一宽没有被彻底蛊化。怎么到了吉削这里,成了一件麻烦又棘手的事?
曾凌殊想不明白。
他将吉削带到房间里问他,“宽哥有意识不是好事吗?”
吉削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惬意地晃着,“对于你们这些亲戚朋友当然是好事。一个有思想、有情绪跟人差不多的蛊,你们自然喜欢。可对于我来说,蛊有思想,就可能反抗我,伤害我,甚至杀了我。”
吉削说着举了个例子,“就好比你,我如果将你当蛊虫来养,你肯定不乐意,会反抗。梁一宽现在就是这种意识,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若是强行给他解蛊,他肯定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
曾凌殊赶忙说:“你可不许反悔,你跟小二哥约好了。”
听了这话吉削郎笑起来,“你放心,我不是在打退堂鼓,而是想强调一下梁一宽的情况非常棘手。若是我能治好他,那我可是厉害非凡了。”
原来是想夸耀自己,曾凌殊松了口气。
吉削见他不说话便主动找了话题,“你知道祭蛊吗?”
曾凌殊靠着阳台的围栏摇摇头。
吉削邪邪一笑,“有时候想要解蛊没那么麻烦,一命换一命是最简单的方式。。。。。。”看曾凌殊沉着脸盯着自己,吉削继续说:“梁一宽有思想,说明了一件事,他体内的蛊也有思想。你想杀了那只蛊,人家可不愿意。但若你想献祭给它,或许它会选择这种壮烈些又不亏本的方式。”
曾凌殊摇摇头,“我没听懂你的话。”
吉削耸耸肩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跟梁一宽体内的蛊商量一下,用你的命祭司它。那些有思想的蛊虫知道态度强硬下去也不是我的对手,在我们抖得两败俱伤之前,还不如体面点离开。它不想死无居所,就需要一个器皿。而你,可以是那个器皿,带着它沉入沱江水里。”
曾凌殊听着疯子一样的话皱起了眉头。
吉削看他表情单一,就给他指了条路,“到时候我将梁一宽体内的蛊虫叫出来,它们离开梁一宽的同时生命会慢慢消亡,彻底死去前进入你的身体,你成为祭司它们的器皿,带着它们一起跳入这沱江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