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恰巧也是他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对于他以后竞争张家下一任家主之位很有利。“那我就说说,把人押上来。”张承业被堵着嘴推上来,表情愤怒,但手脚却没有一点力气挣扎,应该是被控制了,或者受了刑。“我们已经查清,他便是我们张家一百多年前走失的一位族人之后,与张家一直失去联系,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还活着,甚至将本事传了下来。要不是这次他干出这等事情,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剩下的人我们还在查,若那些人也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定会清理门户。他也交代了,是在上一次交流大会的时候认识的,两人相谈甚欢,后面也一直在联系。杀邢掌门徒弟一事,也是你们大隐寺的渡心和尚提出来的。”他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也表明了这件事与他们张家本家是没有关系的。说完,他反问了一句:“这渡心可是一直在大隐寺的,不知他是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受了谁的命令?”此话一出,大隐寺的众人都开始反驳。其中一人站出来:“张施主,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怎么知道渡心师叔是不是被他蛊惑的,万一他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就反咬一口呢?”张承安并不着急:“我知道你们会有这样的疑问,所以我用了摄魂术,这下可以证明了吧?”“摄魂术?!”刚刚那人明显没想到张家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审问。怪不得这张承业看起来毫无精气神,原来是北摄了魂。邢天上前检查一番:“确实是摄魂之术。”“哼,没想到张家人倒是心狠手辣,连族人都能使用摄魂术。”张承安:“这话不对。我张家用这样严酷的方式审问出结果,自然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给迟陌一个公道。那你们呢,大隐寺的诸位,可愿查出真相,给邢掌门和迟陌一个交代?”他冷笑一声抱着手,这群秃驴,简直就是假仁假义。还说他们张家心狠手辣,不过是为了掩藏真相罢了。邢天终于开口:“方丈不是说查出了真相,让我来此处吗?现在在这儿与张先生做口舌之争又是为了什么,我没有那么闲。”渡天方丈脸上的得意消失不见,却又不敢撕破脸皮:“已经查出了一些头绪,这渡心确实是与张家族人联合,想要取迟施主的命,但具体是受了谁的命,他一直不肯说,就是用刑也没用。”张承安张口:“我愿意代劳,用摄魂术当着大家的面问清楚,如何?”渡化:“不可,渡心确实犯错,但他是大隐寺之人,怎可用道家摄魂术严刑拷打。”张承安:“那渡化大师倒是想一个办法问出来,好给邢掌门一个交代啊。难不成是做贼心虚,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他现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他这边已经查清,只要将人交给邢天就行。方丈渡天站了起来:“大家稍安勿躁,门中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人说出真话,不用拘魂也能做到。”迟陌看了一眼邢天,有这方法不早拿出来,干嘛还要说那么多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肯定有诈。邢天示意他稍安勿躁。众人安静下来,就见渡天双手合十,念起梵文。迟陌听不懂,只觉得头开始疼了,身体都要晃起来。邢天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迟陌立刻觉得好了许多。“谢谢师父。”师父真是厉害。渡心昏昏沉沉的,开始说话:“我和张承业一起合谋杀迟陌……只是、因为看中他极阴命格,张承业,想要将他的魂魄拿来练邪术,我只是好奇……才一起合谋,想要看看。”方丈渡天问道:“可有人指使你?”渡心明显的晃荡了一下,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挣扎。眼见着要说出些什么,渡天加大声音又问了一句:“有没有人指使你,说!”“没有。”渡心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怎么,做不到?“方丈,渡心师叔晕过去了!”说话的又是刚刚那个开口的小和尚,一看就是渡心的忠实门徒。还真是衷心啊,不知道杀我的人里面有没有他。邢天用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渡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迟陌想问,但殿内实在是太安静了。邢天敲击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倒计时,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渡化:“方丈,问心不是这么用的吧?”渡天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渡化,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为了公平,我当着大家的面使用问心。结果你们也都看到了,他说没有人指使,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私欲,与张承业联合起来企图杀掉邢掌门的弟子。”他看向渡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渡化,是他自己背着老衲和寺中其他人做下的事,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依照寺规处罚就好。”迟陌总觉得怪怪的。渡化的语气有些痛心:“师叔!”原来方丈是渡化大师的师叔。渡天单掌面向邢天:“邢掌门,话已经问清楚了,不知邢掌门还有什么疑问没有?”邢天:“当然有。渡心虽与渡化大师师出同门,但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个是天赋异禀的亲传弟子,一个是求来的入门机会。渡化知道迟陌命格极阴也就罢了,渡心是如何知道的?”渡天:“自然是张承业告诉他的。”张承业听到这句话好像有了点反应,张承安手指微动,他就开始说话:“不是我,是渡心告诉我迟陌的命格的。”渡天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和蔼,怒目而视:“你休要胡说!大隐寺弟子慈悲为怀,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邢天冷笑:“大隐寺?很了不起么?方丈连自己的凡心都没有除干净,怎么能保证其他人也都是真的一心向佛,慈悲为怀呢?”渡化站出来大圆场:“大家都消消气,不要伤了和气。”邢天:“渡化大师,我看在你以前救过迟陌一命,才愿意跟你多说几句,你要是还这么优柔寡断,大隐寺迟早要从深市消失,再也没有信徒。”渡化脸色一变,看向渡天。渡天哼了一声:“邢掌门,你年纪轻轻就掌管邢家,虽能力出众,但处世之道还是稍有欠缺。年轻人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小心祸从口出。”“同样的话也送给方丈,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方丈了。”邢天话里有话,张承安在一旁看着热闹。有邢家冲锋在前,成功了他跟着沾光,失败了也不关他的事。渡天:“邢掌门这是什么意思?”邢天不耐烦的开口:“渡化,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能下定决心,那我也没办法帮你了。”渡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在密谋什么?渡化,说话!”他已经失去了冷静,因为渡化的表情实在太过严肃。渡化看着他:“方丈,其实在你审问渡心之前,我已经审问过了,他全都招了,还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其他僧人看看方丈又看看渡化大师,渐渐地,人群开始明显的分为两拨。迟陌注意到,有几个刚刚还站在方丈那边的人走到渡化大师这边了。真是有趣,今夜大隐寺绝对会迎来重大的转折。渡天还想嘴硬:“渡化,我是你师叔!你怎么跟师叔说话的!你是大隐寺的人,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渡化摇摇头:“我并非要帮着外人,只是想大隐寺能够越来越好,只是想如我大隐寺门下的众人能够有一个潜心修行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勾心斗角的世俗之地。”“怎么?你是想说现在的大隐寺都是勾心斗角?你是在质疑老衲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