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缓的声音如同消融的积雪,温软去后只剩石上坚冰。 书字的笔一顿,指尖微微颤抖,沈鹤烟强压下眼中惊诧,镇定着,挤出一抹微笑。 但相比于面前人的坦然从容,她知道自己有多勉强。 “怎么……”这么突然? 云锦书垂了垂眸,带着几分歉意:“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与阿烟提起。” “说来可笑。我会的东西挺多,却从来不擅长告别。” 这话是自嘲,语气也尽量的轻松,可是沈鹤烟听着,就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什么时候?” “即刻。”窗外传来家仆们收拾行李的声音,沈鹤烟才惊觉,原来自己这几天的状态已经糟糕到连这样大的动静都没发觉。 “这样啊……”心底藏着秘密的地方,仿佛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