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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页(第1页)

宋观玄望着桌上台灯,现在还未落日,也没将它点亮。养了几天觉得好些,吃药吃得喝了茶水都觉得味道淡。宋观玄换了衣衫,顺手出门买点蜜饯来吃。抬脚走到门口,刚好碰见高重璟提着一袋子蜜饯站在门外。“奇了,你这来得刚好。”宋观玄伸手接过纸包:“我出去,你来不来?”高重璟愣了愣,跟在宋观玄后头转身出门。身前脚步轻快,看得出来心情不错。宋观玄拆了纸包,敞开口子递到高重璟面前,两腮鼓鼓的:“你吃不吃,酸甜酸甜。”高重璟接过来,扯了下他袖子:“你走慢点,别吃这么急。”这路他熟悉,走过两条院墙进了坊内就是卫南的住处。他家挤在杂货铺和铁匠铺旁边,共用一口水井,寸土寸金的坊内也算是安生立命。宋观玄站在小道前打量片刻:“这地方倒是想得周到,恩情算是够还。”说罢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半天却没有动静。宋观玄心中生疑,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院里不大,药草长得过于高挺,像是没能及时采摘。高重璟心里还想着宋观玄刚才说的还恩情,没注意院里的异样。只觉得这里药香浓郁,不知道宋观玄受不受得了。宋观玄蹙起眉头朝屋内走去,门没关,桌椅板凳也是乱七八糟。书卷顺着桌面四散滚落,满屋子的典籍像是遭灾。角落里,一团阴影动了动。宋观玄看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险些没认出来这是卫南。这人眼底乌青,眸中血丝密布,一张脸邋遢得狠。“卫大人,你这是废寝忘食要考举?”卫南听见宋观玄的声音,终于起身过来。一身衣服松散破烂,走到桌前将书本推到地上,给宋观玄倒了杯茶:“你怎么来了?”宋观玄捡拾捡拾凳子坐下,将手腕递了出去:“来找你再看看脉。”说罢屋内两道视线都落在他身上。高重璟不敢懈怠,只怕他听了卫南的话受不了,立刻在他身边坐下。到时候真像许生平那样忧思伤身,更加难得痊愈。宋观玄给了高重璟一个放心的眼神,卫南的手却不敢搭上来。宋观玄心中了然,卫南这样冥思苦想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了。“你只管看看,那天不怪你的。”宋观玄将手往前送了送:“嗯?”卫南两指按下,垂眸静了片刻,眸光微微亮起:“似错非错……但现在没有那生死攸关的脉象了。”宋观玄感到高重璟松了口气,他有些奇怪,最近并没什么垂死病中的事情。从前在有平,其实病得比现在厉害得多,高重璟虽然买药添火,却从来不见慌张。他自己不慌是因为知道不会死,高重璟不慌又是因为什么?宋观玄一下子想不过来,推了推时间。去年夏天在行宫,高重璟躲开他刻意亲近,或许是还未动心。莫非动心才使人患得患失?这事情他不擅长,只觉得和印象里不大一样。“那这书看出来结果没有?”卫南摇头:“我失了医者的心,不是看书能解决的。”宋观玄叹气,好好的,把他的栋梁希望吓得不想行医了。他温和道:“你听过破道立道没有?”卫南眨眨眼睛摇头道:“我听过以毒攻毒。”宋观玄道:“先破后立,往前一步的征兆。卫大人,回太医院去吧,别每天埋在家里了。”卫南脸上犹豫:“太医院……没什么用处。”“或许……”宋观玄欲言又止:“你可有家属亲眷?”“没有,我随师随医,只有一个。”“南下陆安有洪水,水后必然疫病乱事。你请命去,或许开阔眼界。”宋观玄愁眉不展:“若是到了那边,先去找邝舒平。我将信给你,他不会让你难做。”卫南听到疫病,眼中放光:“好好好,我去瞧,我去瞧。明天我就到太医院去。”宋观玄见这人眼里有了光,甚至起身开始洗漱,心满意足离了卫南家里。出门又打算到:“天乙能不能借出去?”高重璟下意识朝路边树上看了眼,问道:“你要他跟着卫南去陆安?”“卫南一个行医的,路上不好走。”宋观玄敛眉望向远方:“再说这天乙老是挂在我家门口也不是办法,这事你能帮上忙吗?”高重璟看着宋观玄的眉目里隐约透着柔和,似乎在操心和算计之间泾渭分明地展开一条阔道。夕阳余晖下,宋观玄发丝都跃动着辉光。高重璟伸了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他的肩头。宋观玄闻声回头,目光落在高重璟指尖,浅笑道:“问你话呢。”“能,能的。”高重璟猛然回神:“天乙调动方便,我明日去回太和殿,刚刚好。”暮间的风都是暖的,宋观玄问他话呢,哪能不答应。高重璟抬手,替他理了理衣领:“天气转热,透风也不好。”宋观玄脚下一顿,只觉得温热的指背擦过脖颈,丝丝暖意一线而过。“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叫卫南去陆安?”“你想救邝舒平?”“我怕你受不了这个,替你着急一番。”高重璟摇头,拖着语调道:“多谢多谢,邝舒平揍人的本事,比他气人的本事还要强些。”宋观玄笑了笑:“那就放心了。”高重璟正色道:“我请人给纪安斌去信了,邝舒平到了那里有接应,不会腹背受敌。”“嗯。”宋观玄应了声,继续往留园走。进了大门他停下脚步,转身将高重璟也截停。“什么事?”“你觉得邝舒平有没有危险?”宋观玄这话来得古怪,高重璟没有细想。照上辈子的话,邝舒平并没有卷进陆安的事情里,所以他也并不太担心。“我觉得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宋观玄微妙一顿:“心诚则灵?”“也不是。”高重璟斟酌着:“可能是兵法扎实吧。”高重璟有意避开心诚则灵,这些都是宋观玄的东西。宋观玄对天命信得莫名其妙,一下子笃定,又一下子轻易破碎。他想若是邝舒平出了事,比卫南告诉他余命无几的打击更大吧。想着,他无端生出一种要将天命珍珍重重捧在手里的冲动。宋观玄伸手到高重璟袖笼里找蜜饯,像是云淡风轻:“反正人我都送去了。”高重璟手上被微凉的皮肤滑过,猛然醒神:“我看卫南今晚就会跑去太医院,我还是先去太和殿铺路吧。”宋观玄望着高重璟逃命般的背影,心中奇怪高重璟怎么也像邝舒平一般将他供起来似的,甚至都忘了震惊铺路这词竟然能从高重璟口中说出来。转天清晨,宋观玄望着桌上突然冒出来的成堆蜜饯:“更像贡品了。”礼尚往来宋观玄觉得这阵子运气好得不行,想什么来什么。他坐在桌边吃蜜饯,严回春正在搭脉。“原本今天要好全,似乎还得几日。”宋观玄倒是没什么意见,过几日准备回监天司去看看。他松松叠好衣襟,恍觉已然入夏,终于是是不是能感到些热意。这样看来,背上伤好也就在这两天:“我这几天稍稍走动没问题吧,许久没去监天司了,毕到了月末还要发工钱。”严回春一脸服了他的样子,褶子挤在一起问:“到底谁敢欠你俸禄?”宋观玄笑笑,端起药碗就喝。这药改了剂量要苦许多,他下意识道:“好苦。”话音刚落连他自己也惊了一瞬,怎么脱口而出就喊苦。宋观玄朝严回春望去,严回春正慈祥地看着他。宋观玄:“……”严回春点头:“今天的药苦是因为改了方子,你喝了睡觉,睡醒了再喝,修养一天好得快些。”“喝了睡睡了喝……”宋观玄嘀咕着,刚醒来又得爬回去睡觉。不过想想许生平在礼部,现在为了举子恐怕又得苦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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