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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页(第1页)

孟知言见他似乎好些,拍着胸口道:“这事大快人心,你心情好点就好,这伤最是不能憋闷,你要当心呀。”他见了高重璟,抬脚给人腾位子:“我还得去书院,先走了。”孟知言走得风风火火,高重璟站在窗口看人走远,才端着药碗在床边坐下。“昨晚打更声音响,引得犬吠不止。今早我碰见杜永时,正巧将谕令带给他。”高重璟垂眸,见宋观玄面色好些了,问道:“还满意吗?”宋观玄盯着药碗,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尚可。”药碗伸到面前:“喝药。”宋观玄犯难道:“脏腑像是挪了位置,我缓些时候自己喝吧。”高重璟视线猛地一抬,心惊地看着宋观玄,这人怎么这样清楚他自己的状况。昨夜几分凶险,高重璟夜里没走守着宋观玄。见他梦中惊惧,几次将药都呕出来。宋观玄恐怕是知道自己状况,面薄不想让他看见。想着,高重璟眉心微蹙道:“身上的药都是我上的,还有什么病见不得?”宋观玄猛地想起解天机说的那手描金丝花瓶,笑了下:“没什么,拿来吧,我喝。”他捧着药碗,半天才喝下一小口。腹上瘀伤也微微作痛,让人忍不住叹气。高重璟没说话,就在床边坐着。昨夜他也这么坐着,叫宋观玄侧卧在他身边才没发梦。这么一来想起那天头疼脑热,宋观玄偏要看他睡觉的事情。方知这人用心细微,推己及人也不着痕迹。他想起那日不曾承下这份心意,猛然觉得亏欠,一时更是不知道怎样才配得上这番心思。宋观玄这药缓缓慢慢喝了一刻钟,看着高重璟道:“我在喝药,你愁眉苦脸做什么?”“我……”高重璟心思掩盖,飞快地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我热热手,一会帮你上药。”蜜饯高重璟涂药轻缓,仍然觉得指腹下的脊背微微颤抖。“轻重都没关系,不用犹豫。”宋观玄习惯身上施针涂药,对这些隔外坦然,头发一撩就将上衣褪去一半。“我和严回春学了些的。”高重璟来之前原本觉得,将赵轻书家那黑狗处死或许有些过。如今宋观玄这苦楚在眼前,又想起今早那两个举子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无端后怕这伤口出现在宋观玄身上。宋观玄倒不是怕疼,不过这痛处牵扯着脏腑不住翻涌,他还得再熬一熬。背上的动作顿了顿,宋观玄提起衣裳,转头撞见高重璟眉头打结的模样。他开解道:“好在扑的是我,若是扑着孩童老弱,只怕骨头都要断几根。”高重璟没出声,将药瓶塞住握在手中。雪白中衣挂在肩头,露出一截玉弧般的锁骨。宋观玄紧了紧衣襟,伸手在高重璟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高重璟默默挪开目光:“你这伤别大意了。”药碗搁在床头,只听见衣带束紧的声音。宋观玄点头,坐也难坐,躺也不好躺。戳在床上呆呆看着高重璟,开口道:“怪无聊的。”高重璟看他额上一层冷汗,于是坐得身正板直要将膝头借给他躺:“药还能熬,实在受不了吐了也没事的。”宋观玄没客气,侧身躺了下来。他稍稍蜷起身体,闷声道:“我忍得。再喝一道还不是一样?”高重璟听着这话,自己生出新的解答。不一样,再来一道当然不一样。高重璟微微垂目,只见发丝如瀑般垂在膝下。宋观玄全然不知,额角跳着生疼时,高重璟的指腹落下来替他按了按。“叶海心托我带东西给你。”宋观玄脑袋动了动:“叶海心走了?”高重璟沉声道:“今天出城。”他将袖笼里的信纸递给宋观玄:“给你留了消息。”宋观玄接过来动了动手指展开小条,字迹板正:“别离自古难全,愿与小宋大人共月千里。”宋观玄神色闪了闪,叹道:“他操心了。”“你和他说什么了?”“出去云游,哪里凶险哪里尚未开化之类的危险事情。”宋观玄低声说:“监天司算了算日子,往后几时到哪里都很讲究。出去一趟,总得全手全脚的回来才好吧。”说罢,头顶传来两声轻笑。高重璟笑着说:“只怕叶家都没你考虑得这么多。”“我在乾都只认识这么几个人,操心操心也是正常。”他微微转头看着高重璟:“我叫他给孟知言捎信。”“给他捎信做什么?”宋观玄思忖着:“我瞧着孟知言对姑娘也不开窍,或许喜欢叶海心也说不定。”高重璟眼睛快瞪出眼眶,憋了半天哈哈大笑起来:“宋观玄,哈哈哈宋观玄。”“你笑什么?”宋观玄恼道:“我又没明说。”高重璟连连摇头,看着宋观玄亮晶晶的眸子:“宋观玄啊,你实在是太妙了。”“我妙什么?”“孟知言是不喜欢姑娘情丝,却也不喜欢少年情意。”高重璟想着,孟知言不想娶妻生子:“他似乎喜欢独自一人。”“这样吗……”宋观玄又缩了回去:“是我看错了。”高重璟深吸一口气,连连摇头:“你知道这样像什么吗?”宋观玄冷不丁:“像我看你做算术题。”高重璟没发现宋观玄对这些事情竟然十分感兴趣,解天机和顾衍的往事他探得一清二楚的时候,还以为是监天司的缘故。现在看来,宋观玄倒是有颗八卦的心。他看着宋观玄微微发红的耳廓,换了个话题:“你想出乾都去吗?”说起出乾都,那便是舟车劳顿。宋观玄叹气:“这药催人瞌睡,我想休息。你也累了,先回去吧。”高重璟坐在床头,宋观玄话说完不过两息就已经呼吸沉沉。他将熟睡的宋观玄挪到榻上,细心盖上被子。他守着宋观玄睡觉,时不时替他掖好被角。魔障地觉得这样的照顾,是远远不够的。想到入夜,严回春来了。严回春见宋观玄没醒,将药箱搁在小桌上:“殿下这又守了一天?”高重璟点头:“刚好在这里编书,他今日清醒过,喝了药才睡的。”“我在药里加了安神的材料,睡得比平常多是正常。他撞的那位置不好,牵着脏腑醒着才磨人。”严回春打开药箱,将明天的药包拿出来。高重璟望着宋观玄的方向:“这药是不是会让人梦魇?我昨夜见他似被魇住,却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他想着宋观玄面色惨白满身冷汗的模样,有些心惊。严回春习以为常,点头道:“殿下或许不知,小宋大人这梦魇的事小时候便有了。”“什么?”“从前只是听了落水的事情偶然发作,生病时会勤些。这些倒是不大要紧,也许屋内点灯能好。”严回春道:“只是梦魇情绪起伏,对他身上这伤没有好处。昨晚是不是药石难进,喝了也要吐出来?”高重璟点头,有些后悔从前拿落水试探他的事情:“我照你说的慢慢喂了,像是好些。”听了高重璟的话,严回春打开药包拣出几味药材:“我将方子再调温和些,比起施针行气血,不如细心调养,待它自行散去。”宋观玄醒来抬眼便看见灯下站着两个人,凑在一块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一会听见长针刺穴,又说不好还不如高重璟在这里看着。宋观玄听得眉头紧蹙,生怕严回春又要扎他两下。他清了清嗓子:“严大人。”闻声,严回春断了话头,转身到宋观玄面前搭脉。“熬几日就会好的,不急。”宋观玄不知道严回春这次又是什么怪法子,那天他看过后,夜里屋中常常亮着一盏台灯。灯光虽暗,但让人总是醒来。半夜每每睁眼,又看见高重璟在屋内躺着。床换了也无用,他又睡到里间的罗汉榻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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