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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第1页)

这药苦得厉害,宋观玄端到面前都要蹙眉的地步:“严回春的方子?”卫南点头。宋观玄仰头喝了,苦得微微一抖:“你也回去吧,明天请严太医来就行了。”说完他看向高重璟:“你在这坐着,我如何睡呢?”高重璟起身,心中带着疑惑和卫南出去了。门刚合上,宋观玄屋里就灭了灯火。两人无言走到侧门,正巧碰见严回春。“得到殿下消息就来了,这,这到底是如何了?”严回春朝着高重璟礼了礼,望向卫南。卫南支支吾吾一阵:“我也是段翩请来瞧病的。”高重璟眉头一蹙,觉得定然不简单。“问我不就清楚了。”侧门边这颗歪脖子树上黑影晃了晃,天乙投了颗石子下来:“小宋大人坐马车回来,刚到门口就吐血昏迷了。”“什么?!”高重璟和严回春惊得朝树上看去,又转脸看向卫南。卫南踌躇道:“小宋大人不让我说……”严回春即刻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躲躲闪闪的卫南:“你和他说什么了?”卫南迟疑:“我判了脉象……说是,说是没有几年好活……”没得半点脾气的严回春忽然恼火,揪着卫南到旁边训了一顿:“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高重璟被这接二连三的话砸得发懵,一时间种种希冀好像全都乱套。什么意思,宋观玄活不长了?他转身朝着留园里走去。作者有话说:还能有评论灌溉真好啊(仰头)感谢在2023-10-2116:59:16~2023-10-2317:10: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鱼i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去而复返宋观玄听着脚步声出了门,即刻起身将屋内灯吹熄。他这几步勉强,在桌边坐了会,听得人声彻底走远,才挪回床榻。高重璟一走,这屋里像是缺了点什么。宋观玄倒回床上,半点困意也无。他盯着床顶的纱帐,有些后悔没将高重璟留下来说些闲话。这主屋比云影殿大了不少,越躺越觉得空落起来。宋观玄咳了两声,药也苦得很。他又笑自己,怎么还会嫌弃药苦。严回春到底有严回春的厉害之处,寻常药真是苦不出这个味道。宋观玄左思右想,转头看着窗外发呆。夜深,窗上印着棠花的影子。东院庭中也有颗棠树,这棵树没有门前那颗长得好,叶片稀疏反倒是还能看见几朵不愿意落下的棠花。高重璟走到棠树下,忽然顿住脚步。屋内暗沉无灯,现在进去又该问些什么?他在屋前台阶上坐下,看着淡淡月色,庭中高树。心想着宋观玄若是也睡不着,开门瞧一眼的功夫他就能进去了。高重璟猛地意识到,他疾步而来心中没有一丝不解或者怨怒。他只是知晓宋观玄吐血的事情,想来瞧瞧他,陪陪他罢了。树影摇曳,左右是陪着。他既然睡了,在门外陪着也一样。宋观玄躺着难耐,听见脚步声却又不见人进来,心中一动莫不是高重璟寻来了。“不大可能吧。”他衣服也没披,将门扇拉开一看,高重璟大剌剌坐在台阶上看月亮。若不是身上难受得紧,宋观玄也是要去台阶上坐一坐,看看这人又发什么呆的。身后吱呀一身,高重璟猛地回头。宋观玄一身单薄素衣倚在门口,有些好笑地瞧着他。宋观玄微微垂目:“宁愿坐在外面?”高重璟愣住,广袖之下不知何时手紧紧捏起。今日竟所想即可得,他有些幼稚地在心中许愿道:那希望宋观玄不再受病所累。宋观玄看着他怔怔不动,朝屋里偏了偏头:“进来。”屋内依旧无灯,高重璟仰着头。动了动脚尖,又坐了回去。宋观玄瞧他进退维谷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扶我一下总行吧。”高重璟闻言赶忙起身,三两步跨上台阶。温热的手有力的支着他的手臂,熟悉的檀香淡淡地沁了过来。宋观玄倒也不是一步也走不得,莫名身子一软将全身重量都放在高重璟那边。高重璟扶得顺手,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再坐回床榻,不觉得屋里空荡了。宋观玄扯了薄被盖在膝上,往里挪挪给高重璟让出位置。高重璟床沿坐下,将床头烛火点亮。一点微光明明暗暗跳动在宋观玄的侧颜上,高重璟仔细瞧了又瞧,没瞧出太多异样。“你知道了?”宋观玄朝床里缩得更远,说来他从前却也没在高重璟面前真这么狼狈过。试探着问:“吓着你了?”听着宋观玄小心翼翼的问话,高重璟心疼起来。笼上灯罩应道:“出门时碰见严回春,卫南全都招了。”他捉了宋观玄的手,摸索到小指末的关节轻轻揉捏。宋观玄的手被他牵着,只好和他靠近些,尾音微微上扬:“你还会找少冲穴?”高重璟垂眼细细揉捏:“严回春说的,这里是什么少阴心经,脉气上行之处。”“严回春也来了,怪不得。”他的手缩了缩:“这手沾了血,别揉了。”高重璟眉头一皱,没将他放走:“别说得像是你杀人如麻一样,我知道你吐血昏倒的事情。是病总有药,明日还有严回春瞧呢。”宋观玄摇摇头:“你倒不觉得麻烦,不觉得浮夸,不觉得我这副样子做给别人看?”话音清而虚浮,却在昏暗的灯光下响如重锤。高重璟心中一惊,从前旁人是这么说他的?也是,只怕宫里的人嫌麻烦时,说话比这还要难听。他手上动作更加轻柔:“我既不缺耐心温养,也不缺金银求药,何必说这话来?”宋观玄想了想,他从前不在意,是因为病的时候身旁也没人。便说道:“这血又脏,又骇人……高重璟,我不明白。”“这不是弄明白的事。”高重璟耐心地瞧着他:“求医问药,再正常不过。便是路边见了人求诊也要怜一怜,何况你我之间,哪有说些严苛话,叫你自己扛着的道理?”灯下高重璟神色认真,轮廓分明的脸上透出天家子不常有的温柔。宋观玄想着,这或许是从亲缘里生出的温柔,他总是不解的。又思量了片刻,得出点结论:“我自己总能好的,即便叫你看了,除了难过伤心,也无其他用处。”灯烛噼啪响了一声,屋内人影晃了晃。“你说得在理,那问问你情缘还有何用呢?”高重璟少见宋观玄思量琢磨不得其解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血不脏,你疼也别藏着。都同我说了不会伤心,只怕不能帮你一块疼。”略带剥茧的掌心擦过手背,带出干燥的温度。宋观玄懒得琢磨,凑近了瞧高重璟神色:“你这实在疯言疯语,哪能替别人疼的。又偷偷想什么?”高重璟头也不抬,照着严回春的教的,又寻了手上中冲和神门穴位轻轻揉捏:“我想往日你看我做算术题,或许也如今夜我看你说这话异样。”宋观玄闻言乖乖坐着,不再挣扎躲闪:“好啊高重璟,你在这里等着我。”高重璟笑了声,朝着宋观玄扬了扬头:“术业各有专攻罢了。”严回春教的法子不错,这么会似乎闷痛消散不少。宋观玄定了定心思,续上高歧奉宴会的话题:“说来各有所长。东宫要主,便就在这一年两年。你得天意本该势如破竹,奈何高歧奉犹如祸星。让事情不仅仅是东宫之争,恐怕朝堂上有暗线,朝堂下还有旧账。”这话说在高重璟所想之处,他本也要和宋观玄说这事,只是这一病耽搁住。他活了两辈子才明白的事情,宋观玄竟然短短时间想得这样通透:“所以我想邝舒平这事,许是牵着不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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