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陈朔小小的一张脸,冷漠,平静。
陈朔冷眼看着这一切,转身走入了黑暗中。
两天后陈朔一脸冷漠走进了当地的福利院,他的前胸此刻已经结了一大片血痂,双脚鲜血淋漓。
没等工作人员惊呼出声,小小的孩子已经晕死了过去。
福利院的生活并没有好到哪去,所以当年陈斯年要带自己走的时候,陈朔是真的感激他。
他想起自己曾经说过陈斯年对自己有恩,想起自己猜测沈忱是不是真的喜欢陈斯年。
陈朔眼前的血色逐渐褪去,他起身,却一头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卧室里还在生气的沈忱立刻坐了起来,大声喊他。
“陈朔,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沈忱跑下床,却在即将碰到房门时铁链猛地绷紧,沈忱扑通跪在了地上。
他够不到卧室门。
“陈朔!你说话!”
好在几分钟后沈忱听到书房的方向传来了拖动的声音,起码说明陈朔还能动。
“陈朔你没事吧?”
沈忱不知道的是,此刻陈朔的额头鲜血直流,刚才摔的那一下直接把他磕晕了,是沈忱喊醒了他。
陈朔慢腾腾从地上爬了起来,缓过那一阵头晕后,他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
经过主卧门口,沈忱还在担心地询问陈朔的情况,他想了想把刀子放进口袋,打开了门。
“陈朔!你头怎么了?”
沈忱狼狈地在地上趴着,见陈朔来了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
“磕脑袋了?”
决然
陈朔没出声,他把沈忱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到床上,摸了摸沈忱被铁铐磨破的脚踝。
沈忱因为疼缩了一下脚,看着陈朔流血的额头皱眉。
“怎么回事?”
“脚底打滑磕在墙角了。”
沈忱顺手拿过了床头的纱布和酒精,无奈道:“多大个人了。过来,我给你弄弄。”
陈朔乖乖坐好,看着沈忱那双因为担心而充满忧思的眼睛。
他一向知道沈忱是好看的,否则当年来到陈家的第一次见面也不会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沈忱轻轻擦拭着撞破的地方,担心他疼一直让陈朔疼的话说话,但陈朔从头到尾一声未吭,看着沈忱的眼睛有种说不上来的迷恋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