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误打误撞的幸运尚虎不会有,可他也确实是错过了带沈忱走的机会。
陈朔从头到尾都在听尚虎说。
听这些年沈忱在陈家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听沈忱是如何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丧家之犬,听沈忱被陈斯年强暴时有多绝望。
不知不觉间,陈朔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餐具都给掰折了。
尖利的叉子刺破了血肉,陈朔恍然未觉,直到他去拿酒杯,才触电一般回神。
三瓶红酒见了底,两人谁都没少喝一口。
尚虎已经喝得趴在了桌子上,哑声道:“陈朔,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真的,好好对他,好好对他。”
陈朔抓过酒瓶把最后一口喝了,拿上档案袋离开了包间。
他走后,已经醉过去的尚虎睁开了眼,稳步跟了上去。
真相
尚虎一直跟着陈朔去了饭馆的卫生间,不久后,“陈朔”低着头去了停车场,尚虎远远跟了上去。
而在尚虎走后,穿着一身相同衣服的陈朔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当天夜里,陈朔破天荒给沈忱带了蛋糕回来,沈忱百无聊赖正在数腿毛,看见小蛋糕眼睛都亮了。
自从陈朔把沈忱困在这里,他单方面拒绝和沈忱交流,每天像个幽灵一样定时定点过来喂饭,然后不见一个人影。
但今天,陈朔加长了铁链子,并把手铐从沈忱的手腕转移到了脚腕上。
这意味着沈忱终于不用一口水不敢喝,非得等陈朔在家才能去卫生间了。
沈忱带这铁链在卧室中走了几步,发现锁链的长短正好可以控制自己在卧室内走动。
他甩了甩脚踝,锁链立刻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或许是因为年长者对小辈惯有的纵容,沈忱并没有多少屈辱的感觉,只是有点想笑,外加一点莫名的羞耻。
陈朔搬了一个小桌板放到床上,把蛋糕也放了上去。
沈忱看着他站在一边随时走人的姿势,非常不爽,于是把塑料刀叉一扔,双手抱胸。
“手疼,吃不了。怎么,这么快就腻烦了?”
陈朔这才坐到沈忱的对面,像往常一样一点点给沈忱切着吃。
他看着沈忱一脸享受的表情,心里堵塞的感觉消散了些,神情不自觉柔和了些。
沈忱当然发现了,并且动了手。
他快速沾了一点奶油抹在了陈朔的脸颊上,然后扬眉看着他。
“小花脸。”
陈朔眼神幽深不见底,盯着沈忱没动。
“哟,不玩木头人了?”
沈忱趁着陈朔没反应过来还想占第二次便宜,食指沾了奶油刚要往他脸上抹,陈朔握住了沈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