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离去之人一步一步往前。消瘦的身影,无形中,带着一丝隐约的柔弱与孤凉。
“景夕,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阿柱双手紧紧的拥着颤抖不止、面色苍白如纸的景夕,一个劲的在景夕耳边耐心安抚,暂顾不得去追究突然起火的原因。村民们,纷纷围聚上去,谁也没有留意到后方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雨幕夜幕中那一抹身影。
一条丝帕,未察觉间,遗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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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迅速变化。
“宫宸戋,放开,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听到没有……”片刻,在宫宸戋的唇好不容易离开、沿着颈脖一路往下而去之际,云止急忙开口。焦急的声音中,除了带着一丝浓浓的明显喘息外,还含着一丝隐约的慌乱。唇角,残留着一丝水润晶莹,尤显得娇艳欲滴。
“怎么,除了反复这一句话,夫人你就不会说其他的了麽?”
宫宸戋听着,唇角的笑一闪而过。继而,抬起头来,好整以暇审视起面前近在咫尺之人。
云止面无表情对上宫宸戋的那一双黑眸。慢慢的,双眼,一点点冷眯起来。如寒冰冻结的眸底,似有两道震恨的冰箭,迸射而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宫宸戋,今日,你若碰了我,他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我说话,说到做到。”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说。”宫宸戋对云止的话,毫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
密室外,安抚好所有族人的风絮,亲自过来看看云止与宫宸戋谈的怎么样了。一眼看到贾禾在用力的踢踹着紧闭的石门,险些吓了一大跳。
贾理敏锐的察觉到风絮的到来,立即出言唤了一声,意在提醒贾禾。
贾禾猛然回头望去。旋即,快步上前,面不改色对着风絮道,“风伯母,我与贾理,刚刚看到宫宸戋怒气冲冲、面色不善的将小族长给拽入了密室,恐怕……”微微一顿,“你快打开石门,我们一道进去看看吧。”上前、在紧闭的石门前站定脚步后的风絮,缓缓抬起手来,伸向开启石门那一隐蔽机关。
但抬起的手,在落下去的那一刻,却又突的定住。
风絮望着面前紧闭的石门,宫宸戋对云止如何,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他应该不会伤云止才是。
贾禾就等着风絮打开石门,破坏石室内有可能正在的……心中的那一丝希望,因着那一只抬起的手而升起,见着那一只手不动而停滞。
“风伯母,怎么了?你怎么不打开石门?小族长在里面或许……”
“他们,已经当众拜堂成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有什么事,我相信,他们自己可以处理好。”
片刻,风絮让自己放宽心,别太担忧了。继而,将抬着的手放下。回头,浅笑柔和的望向身后站着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并未看出两个人的异样,也并未将贾禾的那一抹过度紧张往其他方面去想,“没事了,我们都不要呆呆的站在这里,去那边吧。”
“可是,风伯母……”
贾禾微微皱眉,如何愿意就这样转身离开?
不过,刚刚才开口的话语,却被贾理打断。贾理在身后,轻轻拉了拉贾禾的衣袖,不想贾禾被人看出来。对着风絮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风夫人也不要太担心了,过去那边稍微休息一下吧。”微微一顿,“我与少族长,再站一会儿。有部落内的事,要单独说。”
风絮不疑有他,浅浅一笑后,转身返回之前的大密室。
贾禾在风絮离开后,怒望向松了一口气的贾理,“贾理,你干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少族长,再继续说下去,恐风夫人要起疑了。再说,风夫人刚才手抬起在这里……”说着,贾理走到风絮刚才站过的那一地方,将手如风絮刚才一般抬起。目光,随即落过去,紧接着道,“相信,石门的机关,一定就在这一块地方。少族长,我们好好找找。”
贾禾听着,一边直夸贾理聪明,一边迫不及待的快速寻找起来。
半响,一道寻找着机关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突然眼中一亮,心中一喜。
下一刻,密室的石门,发出异常沉重的声音,缓缓的、缓缓的移动开启。石床上,听着这一声音的云止,眼中倏的闪过一丝光亮,向着石门望过去。
宫宸戋侧头望去,余光将云止面上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欣喜收入眼底。
“贾理,开了,开了,石门终于开了……”伴随着开启的石门,声音清晰传了进来。
宫宸戋淡冷一笑,迅即,运足了内力的一掌,霎然隔空击向石门。下一瞬,但见,才开启不到一手指宽度缝隙的石门,便一下子闭合了回去。并且,浑厚的内力隔空打物,毫不留情落在站在那一道石门外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身上。
顿时,瘦弱的贾理,横飞了出去。
而,胖壮的贾禾,则抑制不住连退数步,如一堆大肥肉倒在地上。
“倒不想,为夫才不过离开了短短几天,夫人就有‘交情’如此好的‘朋友’了?”回过头来,挑着云止下颚的手,指腹意味不明的摩挲起云止的唇角。
云止没想到会是贾禾与贾理这两个人,对上上方的宫宸戋,冷嗤笑一声不语。
宫宸戋看着,重新俯下身去。这一次的吻,已不同于刚才的温柔与缱绻,而是席卷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风浪,似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身下之人的‘招蜂引蝶’、‘不安份’。同时,隔着亵裤暧昧抚着的那一只手,沿着修长的腿一路重回到不盈一握的腰间,在那处流连忘返一阵后,就要褪下身下之人那一条碍事的亵裤。
而,也就在这时,一只手,一把用力、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宫宸戋的手腕。一只手,一把抵在了宫宸戋的胸口、推离宫宸戋。
“我要杀了你!”五个字,在一把扣住宫宸戋手腕的那一刻、在宫宸戋因胸口被抵而不得不抬头退离的那一刻,如冬日的冰雹,一颗一颗砸落下来。
旋即,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的一个使力,简直恨不得硬生生捏碎那骨头。
“夫人,你舍得吗?”宫宸戋对这一切,似乎,并无意外。身上的重量,一时间,全都压在身下之人抵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手上。垂眸而望,深情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