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送他去市里的机场,司机挺不高兴的,一直嘟囔为什么不明早再出发,往常田镜估计会被他念得不好意思,但这次他只是靠着车窗,吐出半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人来送他,他比落荒而逃还要可悲一些。 车子启动的时候,田镜没忍住,最后往盛兆良的房间看了一眼。 他看见盛兆良站在走廊上,剪影模糊,但那应该是一个微微垂着头,朝这边注视的姿态。 田镜狠狠闭上眼睛,扭回头来。 汽车在司机不满的絮叨里驶入夜色。 # 开了一夜车,田镜到达机场,买了回老家的机票,临到要给父母发微信说今天回家的时候,他又犹豫了,而后去改签柜台,笑容可掬的女票务问他改签目的地,他犹豫了一下,在航班表里找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