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啊,妥妥地妖孽!
我心中暗忖,这才三言两语,我竟已无招架之力了啊,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我不觉任命一般地摇了摇头,用十分感慨的语气,说道:
“哎,我今儿个才算是明白,少帅你为何要带上那般可怕的獠牙的面具了,就少帅这幅皮相,只要往那大街上一站,那定能俘获一众姑娘芳心,绝对会成为无数春闺女子梦中之人啊!”
这美啊,也不一定都是好事,至少是毁誉参半,而且还是无论男女。
女人很美,那是倾国倾城;男人太美,那也是可以蛊惑众生的。
而眼前这个人,是女儿身时,便以让我失魂落魄了,如今这身男儿打扮,何止蛊惑众生,就连我瞧见了也要自叹弗如,俯首称臣了。
就她此次此刻的模样,若不带上獠牙面具,如何能上得战场上去,那还不得出大问题啊?
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头有些吃味,她这番模样,是不是也曾让很多人看过?
听到我这番口不对心地溢美之词,琬儿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倾过身来,手指着我的心口,突然带着诱惑地妩媚气息,在离我咫尺处停了下来,柔声说道:
“那……不知,高监军之芳心,可有为本帅所俘获呢?”
我的半个身子从案前滑了下去,整个人后仰都差点栽了个大跟头!
哎哟喂,妖孽啊,果然是妖孽!
好在我眼明手快及时攀住桌案才没闹出大笑话来,忙收敛了一脸尴尬无措神情,摆手慌忙言道:
“本,本监军可是驸马爷啊!”
琬儿不禁抿嘴一笑,却不曾想这冤家也有如此词穷可爱之时,这想要戏弄这冤家的心思,也是无法抑制了,用调笑地语气问道:
“哦,高监军之意说的是你身为男子自然无芳心可为本帅所俘获呢?还是说高监军之芳心已为长公主殿下所有?”
闻言,我差点一口老血就要喷将出来,她问的这两句话怎么想怎么都是她更占便宜,说来说去,她就是想说,我高辰为她萧珝而心动了!
顿时我的一片通红,就像是被人搓中心事一般,慌忙摆手加以否认,忙一脸正经,信誓旦旦地说道:
“本驸马与公主那可是两情缱绻,恩爱缠绵,再加上我两人两情相依,情比金坚,无论是何诱惑,都不足以动我心志,扰乱我心神!”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她听的,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才对。
只见琬儿淡挑娥眉,一脸温和笑容,缓缓言道:
“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情挑,卓文君闻琴弦而知雅意,遂成就一段千古□□佳话。若无此心又如何能解其意呢?你如此迫不及待地表明心志,是否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
闻言,我顿觉目瞪口呆,仿佛从未知晓,我这媳妇儿竟有如此口舌,这着实是让我叹服不已,唯有顶礼膜拜,才能略表我这宛如滔滔江水,无比汹涌澎湃之敬佩感服之意了。
我忙拱手作揖,输的心服口服,带着祈求之意,言道:
“还请少帅手下留情,高辰拜服!”
琬儿故作哀叹,随即颇为无奈地感叹道:
“哎,世间之人皆是这般么?前一刻还是信誓旦旦(一心一意),才过多久便是模棱两可(三心二意)了!”
我如何听不出琬儿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来,这不就是在说高辰三心二意,一边说爱慕公主而另一边又忍不住对萧珝动情!
我不觉哑然失笑,扯着嘴皮子回道:
“大抵是因着,世人皆有爱美之心吧!”
“哦,那你觉着何物为美?”
我嘀咕了片刻,随即言道:
“这可因人而异了,于辰而言,心中眷恋之物,则为美。”
琬儿淡淡一笑,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