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下医用胶带,解开束缚住早川双手的绷带,迟疑的说:“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
没办法,他必须把早川控制住。
否则他就没办法离开租界了。
那位军警小姐能放他一次,第二次再犯到她手里,绝对不会看在同僚的份上放他第二次。
那会显得军警太无能,完全是打军警的脸了。
早川花英气的牙痒痒,拉起安室透的手臂,狠狠就咬了下去。
力气大的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当血腥味浸染到嘴里的时候,早川花英连忙甩开安室透的手臂,呸呸的吐着嘴里的味道。
啊,好恶心。
尝到变态的血,她不会被传染吧。
安室透夸张的龇牙咧嘴一直“嘶嘶”的吸着凉气,好像被野兽咬掉了一块儿肉。
他小心翼翼的从车上取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早川花英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接过来漱口,一直到嘴里再也没有血的味道。
“别装了,你那样并不能让我心情好。”
早川花英没好气的对安室透的夸张表演吐槽。
傻透了好吗。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古铜色的手臂上残留着深深的牙印,牙印上,有血迹在往下流。
早川花英漱完口后,瞥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活该!
没再夸张的表演疼痛,安室透又摸了摸鼻子,怎么办,他知道自己刚刚好不是人,但……他必须只能是组织的波本。
“你是怎么从烨子姐姐那逃出来的?”早川花英直白的问。
早川花英敏锐的发现,一直很变态的波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她莫名愧疚,但这就是她绝佳的机会。
如果波本是一副他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你不能质疑的变态模样,她反而什么都不会问。
敌退我进,既然波本你莫名愧疚退了一步,那她当然不会错过机会的前进。
安室透说:“那位军警小姐本来要亲自审问我,对了,我的肋骨就是她打断的。结果正好赶上外面的人都疯了。听军警过来汇报的人说,是一个叫q的异能力者?”
早川花英面无表情的说:“别问我,现在是我问你。”
安室透被这样的早川逗笑了,他手指微动,很想揉一揉这么可爱的早川的脑袋,但他知道他不能。
“然后我装做肋骨错位,声称再不治疗,肋骨扎进肺叶,我就要死了,然后留守的军警害怕我真死了就解开了我的手铐,我就趁乱跑了。”
这也是安室透给那位,被军警小姐吩咐,送他离开租界的留守军警的理由。
那位留守军警会把这个理由告诉军警小姐,达成串供。
这是东京官方的命令。
隐藏他的身份,那位军警小姐首先是军警,然后才是早川的烨子姐姐。
他不担心那位军警小姐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