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白皙,又骨节分明,花火红,又妖艳,周围还有乱窜的火光肆虐。
画面说不出的诡异又充满诱惑力。
就在周于发呆的瞬间,顾惟突然恶趣味的把玫瑰凑到火苗里,一股奇怪的烧焦味传来,等周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已经被烧了快一半。
“你疯了。”周于一把抢过来,皱眉呵斥他。
顾惟又笑了笑。
突然,咚咚几声响起,两人侧目,见有人在敲顾惟的窗子,窗子落了一半。
那人举起手中的鸡蛋比了比,笑着说什么。
只见顾惟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不谢。”
那人又说了很多话,顾惟没再回答。
最后他举起手中的空水瓶晃了晃,顾惟冷冷抬头,请他放下手,准备关窗子。那人死皮赖脸地笑着,没有动作,顾惟瞥了他一眼,直接摇起窗子,男人见他这么不给面子,眉间升起一股怒气,不过瞬间又压了下去。他冷着脸走了。
等他走后,周于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早上从住宿处出来的那个人?”
“我下午在加油站,也见到他了。”
顾惟低着头,低低嗯了一声,继续玩他的打火机,周于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晚上八点左右,车道终于通了。从这里到市区还需要一个半小时,周于算着时间,给周川汇报之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路过一个乡村之后,路又通向了人烟稀少的山间。不过车多,倒也不显得僻静。可能因为马山就要回到正常的生活,回去后他又是那个清冷话少和自己无甚交集的矜贵少年,自己也要恢复努力搞学习的生活,不能再分心,周于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有点失落,于是她看着窗外问顾惟:“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顾惟没有回答。
周于吐槽他:“你这种人真的很讨厌,别人问你话,你好歹嗯一声,说是或者不是,好或不好,什么都不说,就很烦。”
“每一次你这样,我就想着下次绝不主动和你说话。”
顾惟无声笑了笑。
周于还是不爽,又说了他几句。
最后,周于藏有私心地说:“我这次帮你很多,如果以后在学校有人欺负我,你得还回来。”
“你不可以见死不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