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濒死前都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祁轶盯着青年略显苍白的脸,半晌后伸手在他脸上碰了碰,那触碰带着小心翼翼,像是把玩着一件珍贵的瓷器。
程醉,你需要我吗?
是你硬要闯进我的世界,那你准备好承受后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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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醉脱力严重,睡到中午被祁轶喊起来喂了血,又睡了过去。
等整个人力气恢复过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程醉揉着惺忪的眼,赤着脚走出房门,发现客厅灯暗着,家里空无一人。
祁叔叔这是出门了?
程醉晃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后换了身衣服,又打电话给家政阿姨让人过来换床单被罩。
做完这些他打开抽屉抽了袋人造血咬开边角后咬在嘴里吸着,犯病的感觉太他妈痛苦了,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血还是多喝几次的好。
家里实在太安静了,程醉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把自己塞进了沙发。
他想打个电话给祁轶问问他人在哪里,但一想到刚才自己那么丢脸的样子给人家看到,又不太好意思。
他在地上爬了那么久,浴袍早就散得不成样子了,身体遮都遮不住,祁叔叔算是把他看光了,一览无遗的那种。
“操,脸算是丢光了!”程醉靠在沙发上捂住眼,想起自己只穿着一件浴袍被祁轶抱在怀里的样子就脸颊发烫。
门口传来咔哒一声,程醉触电般地望过去,看见了正进门的祁轶,后者手里还提着袋子。
“叔叔?”程醉拿掉嘴巴里的血袋叫了一声。
祁轶在玄关换了鞋走进来,盯着程醉的脸看了会儿,把程醉看得都不好意思了,才道,“还难受吗?”
程醉摇摇头,“好多了。还有,谢谢你。”
祁轶没说话,只是把手贴上了他额头捂了捂,见皮肤不烫了才松开手拎着袋子去了厨房。
程醉知道祁轶话少,也不介意,他穿上拖鞋跟上祁轶,靠在墙上歪出一个头问,“叔叔你拿的什么?”
“鸡。”祁轶言简意赅,将刚回老宅拿的食材拿出来放在洗漱台上开始料理,又补了一句,“今天任务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