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川看着她背影摇摇头,总觉得她今晚……不太一样。战川上手,不到半个小时三菜一汤就上桌。梁潇倒好了酒,茅台,53度。“你能喝酒?”战川看她。“不能,我喝果汁。”她举起橙汁,“我们走一个,我随意,你得干了。”战川不动声色,“行。”一口菜不吃,三杯酒已经下肚,战川眼神开始迷离。梁潇给他倒酒,他拉住梁潇的手,“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梁潇撑着桌子看他,“看着你就高兴。”她平时要敢这样,战川早就地将她□□了。他伸手将她拽过来,“今晚这么乖?”梁潇挑眼笑,“不喜欢吗?”战川拉她坐自己腿上,一手揉在她腰间,“瞧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报仇来了是吧。”梁潇眼尾上挑,盈盈水瞳勾人,“是又怎么样。”战川咬着牙齿笑,“我要办你至少有三种办法。”他手指指腹抚上她唇瓣,“这里,我可是食髓知味。还有一处……”喝了酒的男人什么浑话都敢说。梁潇赶紧堵他的嘴,这是她夜深,梁潇躺在战川怀里,他从背后拥着她,身体契合。梁潇睡不着,睁眼看着窗帘缝里的月光,她觉得自己真傻,武捷说的话也能信?“如果一年前在吉尔吉斯斯坦战川就认识你,知道你叫梁潇,知道梁家,你还觉得不可能吗?”她闭上眼睛,脑中出现那时画面。“你叫什么?”“梁潇。”“别再让我遇到你。”别再让我遇到你!那是什么意思?她越想心越乱,不能像这样,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就应该相信他,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心生怀疑。其实这不能怪她,她在这份感情里太没有安全感。身后战川呼吸沉匀,应该是睡着了。梁潇试着拿开他搭在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下床。顺手拿了他打火机,武捷交给她的所谓履历不过是他怎么入外籍怎么做了雇佣兵,擅长什么,有哪些业绩。这些她统统都不在乎。一张一张烧成灰烬撒进马桶,不管他以前经历过什么,只要他现在忠于她,只要他们彼此相爱,就够了。浴室虚掩的门里漏出火光,战川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手掌一寸一寸抚摸身边她刚才躺过的空位,失去和害怕这两种情绪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觉到了,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梁潇到医院,脸上就写着两个字,缺觉、缺觉、缺觉!“师姐,需要咖啡吗?”电梯间遇到吴亮。“太需要了,谢谢。”梁潇跟他也不客气,喝一口,问他,“那你怎么办?”“我,嗯,晚上不累,睡得很好。”吴亮握拳抵着嘴唇干咳两声。梁潇拿手肘拐他,“小朋友,学坏了,学坏了啊。叫你少跟战川混在一起。”吴亮笑,“昨天,你们没事吧?”梁潇指甲刮着咖啡杯,“没事。”吴亮松口气,“那就好,我多怕因为陈……先生你们又生误会。”“昨天,陈易来找我的事你没告诉他吧?”吴亮摇摇头,“没有。”“那就好。我们没什么事,很好,别告诉他陈易来找过我。”梁潇嘱咐。“明白。”电梯门开了,他们乘的是专用电梯,没人。梁潇靠着墙壁,突然问吴亮,“你说,我有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吗?”吴亮楞了一下,笑道:“有,绝对有。”“我不相信你的眼光,连女朋友都没有人的。”“诶,你这是歧视单身狗,不道德的啊!”吴亮强烈谴责。梁潇认真问他:“你觉得……战川那样的男人会对女人一见钟情吗?”“会啊,为什么不会,他不是人啊。”梁潇沉默,闷闷喝咖啡。“所以你和川哥的开始是一见钟情?”吴亮的八卦心都撩动了,“川哥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呢。”电梯叮一声到了,梁潇收拾思绪,“小孩子家家瞎打听什么,上班了。”她一脚踏出去。吴亮眨着眼睛看她背影,喊了句,“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半!”梁潇换上白大褂开始查房,战美龄看上去心情不错,让人在阳台摆了茶点,描金的珐琅茶器颇有老上海名媛的味道。战美龄拿着病历夹过去,“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战美龄优雅搁下茶杯,“我今天感觉特别好。”她抬眼看梁潇,“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梁潇皱眉,战美龄笑一笑,“跟你开个玩笑,不用这么严肃吧。”她拿出个空杯倒满茶,“有没有时间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就聊聊,战川。”“好。”梁潇在她对面坐下。战美龄捧着茶杯,眼睛落在远处天边,漫不经心问她,“你和战川,是怎么好上的?”梁潇喝一口茶,芳香浓郁,“一见钟情。”战美龄表情变化不大,梁潇还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惊讶。“有问题?”战美龄摇摇头,“只是有点意外,战川不是个冲动的人,也应该不是个却女人的人。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他滥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那样的男人,多的是像飞蛾一样的女人前赴后继扑上来。”她自己不就是飞蛾吗。“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战美龄像是在帮战川,又不像。“我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战美龄重起了话题。梁潇微微皱眉,“我家里……很普通,爷爷健在,奶奶和妈妈去世得早,我是爸爸一手带大。”战美龄对她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我妈妈也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你一定很想念妈妈,你爸爸是个很伟大的人。”“小时候会想得偷偷流眼泪,长大不会了。”“家里没个女人,你一定有过许多心酸。毕竟许多女儿家的事没法跟爸爸说。”梁潇笑,“也还好。小时候俞阿姨一直很照顾我,许多少女时候的事都是俞阿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