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摊手:“你觉得,朕会怕?”不会。塞缪尔看起来,简直像个疯子。“出宫去吧。”塞缪尔轻飘飘道,“你身负虫纹,前途无量,何必要牵挂着一个商闲夜呢?你想要多?少优秀的雌虫没有?年轻的雄子,不要一时意气,葬送了自己的光明未来。”殷度白:“如果我拒绝呢?”塞缪尔指尖放到唇边:“嘘,小?孩子可不要轻易做决定。”殷度白站起身:“用不着决定,我非商闲夜不可,若是陛下硬要拆散我们,那就?先杀了我。”塞缪尔缓缓眯起眸子,庞大的精神力?不断汇聚:“小?孩子还真是……需要给?点?教训呢。”说罢,精神力?直接朝殷度白压去,无形的精神力?重如千钧,换作其他虫,都得被压成一张饼。殷度白以精神力?反抗,强行顶住了压力?。“陛下,是要跟我动粗了?”殷度白杀意浮现。塞缪尔:“想英雄救美,也?得看看你够不够格。”精神力?再度加压,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殷度□□神力?聚拢,强行破开了塞缪尔的精神力?威压,两股精神力?碰撞,瞬间将?办公室砸得乱七八糟。塞缪尔眼底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欣赏,然后动起了真格。殷度白也?意识到塞缪尔要来真的了,不敢有半点?分心,全力?以赴。精神力?与精神力?的交锋很快就?摧毁了办公室,朝着周围扩散。艾萨克提前疏散了办公厅的虫,此刻所有虫都在一个安全范围,围观着这场比拼。殷度白无往而?不利的精神力?在面?对塞缪尔时失去了优势,他应对塞缪尔很吃力?。塞缪尔对精神力?的运用如臂指使,甚至不输给?他,再加上塞缪尔是s级的雄虫,精神力?磅礴到可怕。又是一个回合,殷度白被塞缪尔的精神力?打中了手臂,痛到麻木。塞缪尔慢步走到殷度白面?前:“小?雄子,还想跟我交手吗?”殷度白咬了咬舌尖,扑向塞缪尔:“来!”除非塞缪尔承认把商闲夜还给?他,否则他宁死不屈。重生到全然陌生的世界,是商闲夜给?他点?燃了一盏灯,是商闲夜在引着他往前走。若是失去了商闲夜,还要看着商闲夜和别的雄虫结婚生子,他决计会疯魔。与其这样?,不如杀了他,免得他活着难受。塞缪尔轻轻“啧”了一声,又是一道精神力?,将?殷度白给?抽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殷度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还不放弃?”塞缪尔问?。殷度白:“就?不!”“真是固执呢。”塞缪尔又要动手,却在此时,一辆悬浮车急速驶来,又猛然刹车,车都没有挺稳,就?有一只雌虫下了车,那只雌虫身后还跟着商闲夜。“陛下,够了!”他呵止了塞缪尔。塞缪尔耸耸肩,停下手:“他没怎么样?。”殷度白抬起头,就?见商闲夜朝自己跑来:“殷度白!”“将?军。”殷度白虚弱地扯起一丝微笑。雌虫气势汹汹走向塞缪尔:“你昨天?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塞缪尔摆出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朕没想揍他,是他自己像头倔驴。”雌虫气急:“你还说?”塞缪尔悻悻住嘴。殷度白被商闲夜扶起来,靠在商闲夜的身上,他望向正在训塞缪尔的雌虫。“他是谁?连虫皇都被骂?”殷度白不禁好奇。商闲夜:“他是,你的雌父。”“什?么?”殷度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怕不是在做梦。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艾萨克作?为皇宫主管,先将本?该在办公厅工作?的虫给请出了皇宫,又安排了从已经破破烂烂的办公厅进内宫。殷度白还处于震惊当中,久久未能?回过神。他雌父,他雌父不是已经牺牲了吗?连抚恤金都发了,怎么还带死而复生的?诈尸啊?商闲夜小心翼翼地给殷度白检查身体,确认塞缪尔没有把殷度白给打出太大的伤来才?松了一口气。“殷度白,你是不是傻?”商闲夜抱住殷度白,“跟虫皇打架,就不怕他打死你?”殷度白埋头在商闲夜的胸前:“他要拆散我们,将军,我忍不了。”商闲夜微微叹气:“倒也确实不能?怪你,陛下昨天,的确没有说会跟你动手。”殷度白闷闷道:“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有回我,我都要担心死了,还有我雌父,那个指着虫皇鼻子?骂的雌虫,真的是我雌父?”商闲夜:“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具体的,待会陛下和?殿下,会好好跟你说清楚的。”殷度白委屈:“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用拆散我们来吓唬啊。”商闲夜亲亲殷度白的发顶:“好了,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殷度白往商闲夜怀里又拱了拱,紧紧抱着商闲夜,失而复得的心情?令他很难平息。而另外一边,就没有这么温馨了。塞缪尔极力解释:“阿淮,是你儿子?先挑衅我的,不能?完全怪我对不对?”殷淮别?过脸:“陛下昨天晚上可?是说的,叫小白进宫来,跟他好生解释,办公厅都洗稀巴烂了,这算是哪门子?的解释?”塞缪尔勾住殷淮的手指晃了晃:“阿淮,我是虫皇,也要为虫族考虑,所以试一试他是必然的,你说对不对?”即便堂堂虫皇对自己低声下气,殷淮还是很生气,不管怎么样,殷度白都是他费劲心思才?生下来的孩子?。“阿淮,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气着了你自己,对虫蛋不好。”塞缪尔摸上殷淮的小腹,“看在虫蛋的面子?上,你就饶了我,好不好?”殷淮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出神。谁能?想到,他跟塞缪尔,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陛下,有话好好说。”殷淮郑重道,“算我求你。”……再次坐下来,殷度白和?商闲夜坐在一边,塞缪尔和?殷淮坐在一边,艾萨克奉上茶和?水果后退得远远的。殷淮终于?得到了机会见自己的孩子?,一下就落了泪:“小白……”殷度白很是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殷淮。从理智上来讲,他并?非殷淮真正的孩子?,“殷度白”早就被?炮灰掉了,可?从感情?上来讲,他很难拒绝自己拥有一位温柔的雌父。商闲夜推了推殷度白:“你雌父在叫你。”殷度白有些茫然地起身,走到殷淮面前单膝跪下:“雌父?”“嗯!”殷淮抱住了殷度白,“我的小白,一晃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殷度白也抬起手,拥抱殷淮。殷淮泣不成声,十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塞缪尔见不得殷淮哭,强行?把殷度白跟殷淮分开:“阿淮怀着虫蛋,你少惹他哭。”殷度白:我特么……塞缪尔还真是叫虫不爽,能?不能?讲讲道理?不过,塞缪尔说雌父怀了虫蛋?殷度白瞳孔地震,他雌父还能?怀的是谁的虫蛋?肯定是塞缪尔的啊!塞缪尔竟然是他继父?!塞缪尔微微勾唇,他可?真是太喜欢殷度白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样子?了。“雌父,什么情?况?”殷度白觉得,这也许比他看过的那部狗血电视剧,还要狗血。塞缪尔给殷淮擦了眼泪,殷淮一把夺过手帕,自己三?两下擦好,又把手帕丢回给塞缪尔。“得从头说起了。”殷淮道。的确是一个十分狗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