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你属狗的吧?饿了吃肉啊咬我干嘛!”他瞪着宫野。
宫野愣了一下,靠着墙站稳,然后看着他笑了起来。
“你丫笑屁?”蒲龄指着他,很不爽地从口袋里掏了张皱巴巴的纸巾按住嘴唇。
“你。。。。。。”宫野张了张口又不说话了,摸了摸兜,没找着烟。
刚刚热血冲昏了脑袋,现在突然冷静下来,一些尴尬的情绪就似有若无地飘了上来。
“你有没有。。。。。。。”蒲龄说。
“嗯?”宫野停下动作,看他。
蒲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问:“有没有好一点儿?”
宫野啊了一声,发现蒲龄的表情很理直气壮,就差没在脸上写“我亲你只是为了让你好受一点儿”。
他顿时就没那么尴尬了。
“嗯,好很多。”宫野说,还自以为很自然地笑了一下。
一低头看到蒲龄那个破了道小口子的鲜红嘴唇的时候,他又不笑了。
“宫野。”蒲龄扯了扯他的衣服,把外套递给他。
宫野接过去,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凑了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
蒲龄都没来得及做出点儿什么反应。
“谢谢。”宫野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谢谢。”
-
长假之后,学校突然要求全体高二学生留校晚自习,同时加了一条校规,不准带手机上学。
高二哀声一片。
时间表里规定晚自习九点半结束,蒲龄算了一下,下了课直接去便利店还来得及。
就是老妈那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蒲龄转头看了一眼冯寒,后者正把脑袋埋在桌子里偷玩手机。
“去同学家补习?”老妈皱了一下眉,“哪个同学呀,我认识吗?”
“就冯寒,我同桌。你来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的。”蒲龄把一杯刚泡开的黑糖水递给她。
“哦。”老妈接过杯子又问,“你肋骨最近还疼不疼。”
“妈啊,我在跟你说补习的事儿。”蒲龄在沙发上坐下来,叹口气又道,“不疼。”
“我知道啦,你也别太拼,身体要紧。”老妈说。
“我不怎么拼。”蒲龄说。
老妈摸了一下他的脸,笑道:“儿子,妈决定好了,重新开一个花店。”
“你想通了?”蒲龄问。
“是呀。”老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