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做过那种。。。。。。就是那种,很奇怪、醒了却又会舍不得的梦?”宫野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来,停在蒲龄的下一级台阶上,两人刚好能平视。
“我做过,小时候。”宫野说,“很多很多。”
蒲龄被他的声音和目光弄得有些心猿意马,敷衍又认真地嗯了一声。
“醒过来看到的是一个破旧不到十平米的房间,但睡着的时候我却在宇宙里。”
宫野又笑了,说:“张平说的是对的。”
“什么?”蒲龄皱了一下眉。
“我是野种。”宫野停顿了一会儿,又道,“罗英说没有人要我,如果可以,她也不会要我。”
“衍哥。”蒲龄说不出话,只能抓住他的手。
宫野很奇怪,身上因为刚涂鸦完一面墙热得出了汗,但手心却凉得要死。
他手掌上还残留着色彩,不小心蹭了一些到蒲龄的指尖。
“小时候经常会做那种梦,”宫野抬手指了一下墙壁,“梦到我在这样的地方,漂浮又无力的感觉很真实,抓不住任何东西。”
“但是很漂亮,一直在里面好像也不错。”宫野扭头看着他的画儿,“有的时候我讨厌醒来,现在也是。”
蒲龄看着他,觉得宫野的状况看起来就像是那天坐长线公车经过海湾时看到的落日,无力而安静,想要放任自己沉到海平面以下,然后第二天照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地升起来。
宫野需要一点安慰。
蒲龄想,觉得经过这么乱七八糟跟垃圾桶似的的一晚,脑子也混乱得跟垃圾桶似的。
混乱之中,他开口喊了宫野的名字。
宫野嗯了一声,看了看他,目光比寻常温和。
“抓住我的手了吗?”蒲龄说。
宫野愣了一下,笑了:“搞什么?”
“抓好,我带你离开那个宇宙。”蒲龄说。
“什么。。。。。。”
宫野话还没说话,蒲龄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睫毛扫过他的鼻梁。
紧接着唇上传来一阵触感,湿润温热。
蒲龄吻住了他。
☆、15
蒲龄的嘴唇很软。
蒲龄很没有接吻的技巧,咬得他嘴唇很疼。
这是宫野脑子唯二的两个想法。
(完整版见老福特)
蒲龄还没反应过来,嘴唇突然被宫野粗暴地咬了一下。他下意识舔了舔,嘴里马上一股铁锈味儿。
“操。”蒲龄皱了皱眉,这下真的把宫野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