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可能是会传染的,他看着窗户上工工整整的他的名字,在右边写了陈最一三个字。
紧接着,陈最一又在中间画了颗胖乎乎的爱心。
两个人就站在窗前,看着并列在一起的两个名字,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陈与桓笑的时候,陈最一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胸腔震动,带着他的心脏也鼓噪起来。
“陈最一,你的名字真好看。”
“那是因为哥哥的字好看。”
“那我的名字不好看,是因为陈一一写的字不好看吗?”
“……哥哥!”
幼稚的对话你来我往,终于,陈与桓打了个哈欠,说:“不闹了,在这儿凑合睡一晚吧。”
陈最一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把头埋在陈与桓胸口,点了点头,倒更像是讨好或是撒娇的轻蹭。
被陈与桓牵着往卧室走的时候,陈最一忍不住回头去看窗户上的两个名字。
陈与桓??陈最一
真的好俗气,还很非主流。
但他乐意和陈与桓一起走入这样的凡俗之中,再也不要回头。
忽然想起那一天,他在雪地里画心,想给陈与桓表白,刚画完,陈与桓就气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塞给他两个暖宝宝。
哥哥表现的那么凶,还不是一直在楼上看着他。
……真是太坏了。
他们在什么都缺的新房里睡了一晚,床上没有铺床单,直接躺在新买的床垫上,毛毯是买床垫送的,还留有不怎么好闻的气味,好在装了地暖,屋里的温度很舒适。
在这样的环境下,陈最一却比任何时候都睡得安稳,认床、认枕头、认玩具熊、认小吊带……这些会让他失眠的坏毛病,只要陈与桓躺在他身边,都会很识相地躲起来,不会前来叨扰。
而且……这里是他和哥哥的新家。
嗯,婚房。
?
正好赶上学校放寒假,陈最一回宿舍收拾的那天,只有季凡一个人还没回家,他们体育生还要留校训练一星期。
陈最一负责收拾,陈与桓负责一趟一趟搬东西,季凡全程背对着他们打游戏,一声不吭。
走之前,陈最一本来想跟季凡说声谢谢,感谢他那天送自己去医院,结果季凡瞟了他一眼,戴上耳机继续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