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期说话不急不慢的风格突然变了,絮絮叨叨数落着闻严:“怎么又喝酒了?话说你是酒鬼吗?年纪这么小酒瘾这儿大?”
闻严被骂了也不生气听的一脸享受,间或时不时的点点头嗯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于是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的对话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得出了点共识来。
——我果然是太纵容这货了,这一次竟然逼逼叨了半个小时。
——还是太惯着闻严了,半个小时了竟然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
俩人驴唇不对马嘴了好一阵,路从期才妥协的败下阵来:“你在哪?我出去接你。”
学校距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远,闻严看着周围的建筑物开始变得熟悉起来,便无所谓地说道:“马上。怎么?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车已经开始减速,闻严却突然透过车窗看见几个人拖着一个人拉拉扯扯的进了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
他迅速地转过脑袋打算装没看见。
闻严的学校是本市的一所公立高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奇怪。
“好了,不说了,我先挂了。”
他知道路从期不会理自己这个偶尔的嘴贱,却还是耐不住寂寞的想要去调戏一把。
到底还是贱,闻严看到了那被拖着的人身上穿着本校的校服,四五个人迅速将那人拽进漆黑的小巷。
闻严下了车,站在距离巷口只隔了一条街的马路上,透过漆黑的巷口悠闲地踩着步子慢慢走近。
深夜校区附近本就寂静非常,拳打脚踢的声音没有透过任何阻碍物的传入闻严的耳朵里,他恰好地在堵在巷口,站在背光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出所料地不过是场校园外的群殴滋事。
闻严兴趣全无,桀骜的脸上还带着酒后吹过冷风的苍白,他皱着眉,听着那在黑夜的浸泡下越发肆无忌惮的猖狂欺压,无动于衷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被殴打的人当然很疼,对方还怕他叫出声来,特意拿衣服塞着他的嘴,闻严还是能够听见那断断续续痛苦的哀叫声。
终于有人发现闻严的存在,看着堵住光源的身影惊吓出声:“谁?!”
闻严听着那声音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变得尖锐起来,突然嗤笑一声,心想,半夜敢干这种事,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