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是因为他的厌烦感到开心的。
“那——”,她小腿上的肌肉发力,“那就这样吧。”
他们刚才还在接吻。
……
……
真是。
白头发的青年沉着脸转身回到屋子里去,没有哭。
别人看也许是,身为男孩子本经不应该轻易掉眼泪,但是不死川实弥却是——再难受有什么意义呢?
早就,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仰面躺在从西洋引进的弹簧床上,这种柔软的东西他其实不太睡的习惯。
但是夜半三更,青年把浅色的枕头罩在自己的脸上,柔软蓬松的棉花带来的窒息感几近昏厥,软软的头发塌下来,世界一片寂静。
真安静。
在没有视觉的时间里,不死川想。
只是他没想一会儿,别的声音便从这房子外边的大门那传过来。
不死川实弥的这间房是邻街的,正下边就是酒馆的大门,一般人进进出出,听力尚好的不死川实弥常常听见门铃的叮铃响。
只是今天赶上盂兰盆,酒馆关门,晚上不看告示的酒鬼也还是有呢。
恰逢他解决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脾气也不好,只想将底下的人喊走。
“啊,吵死了。”不死川实弥推开窗户,刚想说,却看见两个面熟的人。
不死川曾经在迎接自己的柱合会议上看见过她——花柱,蝴蝶香奈惠,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不太了解,至于跟在虫柱身边的小不点,看样子,像是姐妹俩。
也正是那个小个子吵吵闹闹。
“姐姐,会不会是情报错误啊,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有人!”
“唔,再敲门看看,咱们半夜冒险过来,人家不开门也正常……看样子这是间酒馆。”
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不死川也正是进入了身为柱应该有的状态,他故意敲了两下窗沿,道:“花柱,等一下。”
两人都是轻装上阵,鬼杀队的猎鬼人一般都是速战速决,在一个地方逗留的时间都超不过一天,也就富冈义勇跟不死川实弥倒霉,接了个长期任务。
既然花柱是奉命前来,当夜到达的,也就打算着,进了这地方就已经要旅行自己恶鬼退却的职责。
不死川自然也知道,所以他下去的时候,直接提了刀,放在了右侧,右手废掉并不代表左手也无用。
姐妹两个看这架势,心里了然,在相互做了介绍以后,不死川实弥想起刚才跑掉的鬼,才说:
“目前水柱去了浅草吉原那边寻找鬼的痕迹,已经确认吉原京极屋老板为能力抗两只上弦的鬼,在已掌握的情报里,这一只应该在银座外围的河流那一片……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浅草,一个是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