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锖兔他,那么强,鳞泷是夸过他的呀?
金发女人无意识地坐了下来,不死川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重量,脖子上,手上的重量也轻了。
在能够自由活动以后,他望着她因为另一个男人的牵挂,而失魂落魄,心脏的腔穴里仿佛灌满了铅。
“对不起。”他却说。
“……”
不死川实弥在沉默的空气里轻轻搂着她,从自己的身上放了下去,以最轻柔的动作,慢慢、慢慢地把手掌覆盖在了万隐迦夜的脑袋上。
“你说谎。”
他的手刚刚给她重力,万隐迦夜突然抬起头,带着手往后走了一寸。
“富冈义勇也会说谎吗?”
“说不准!”
“我没有,他也没有。”
她像是找到了证据,睁大眼睛,“我见过锖兔,我见过他!在扬屋,在城墙跟儿底下的那条河边,他跟我说话,还给我打伞……难不能我连我自己也会欺骗吗?”
万隐迦夜确确实实见过锖兔,可不死川实弥只将这当做她因为极大的打击而产生的自我欺骗。
竟然挂念至此吗!
对一个根本不在乎她的男人!
越是坚定这个理由,不死川实弥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大力道,指缝里全是她的头发。
“迦夜,你听我说……”他极力压抑着自己:“锖兔已经死了,你没有见过他,那是假的,呐——现在爱你的人是我,现在摆在你面前,能跟你做任何事的人也是我!”
“……不”
鬼的尖牙在生长。
“万隐迦夜!”
鬼的角也在生长。
“我找给你看——”
“万隐迦夜!你也知道不是吗!你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妹妹’罢了,他根本不值得你这么——”
“!!!”
本来要将后边的话拔高音量告诉她的,但是不死川实弥看见她的眼神以后,忽然哑火。
“你!想死么!”
他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他爱的这个女人,用真正的恶鬼看自己的食粮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