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这个人,也太能忍了些,陈恨看不出他到底好了没有,便道:“皇爷,你给句实话,还难受吗?”
他要听实话。
李砚勾唇笑了,道:“心里难受。”
“是气不顺?”陈恨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拍背。
“是心意不顺。”
这话他没法接。
大约是李砚有了喜欢的姑娘家,但是又没办法和那姑娘家一起,只能自己一个人哀哀戚戚地关在屋子里弄。到底是一国君主,便越想越憋屈。
他心意不顺,陈恨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帮他把人家姑娘家给绑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日不是最喜欢说话了么?”
“臣……其实不是很喜欢说话,臣一直觉得沉默是金。”
李砚指的大概是昨日他做任务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像一个废话篓子。
但李砚这话,明显就是让他说一些话。
陈恨抬眼,盯着帐子顶想了想,灵光一闪,想也不想,脱口便道:“皇爷还是挺久的哈。”
李砚睁开双眼,轻笑出声,道:“你怎么总在乎朕久不久?”
上一回在岭南,陈恨也是说了这么一句“还挺久的嘛”。陈恨没想到,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这句话。
不过想想,同性的认可是很难得的。说不定这句话在什么时候,还鼓励过李砚。
陈恨又问:“诶,皇爷喜欢那种类型的?方才想的是什么样子的?”
李砚并不回答,只是问他:“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臣喜欢像猫一样的,软乎乎的。”
“嗯。”
想着他大概是不好意思说,陈恨也就不再问他了。
满以为李砚现在心情好些了,陈恨便稍正经了,道:“皇爷,这次的事,是臣失职了。”
“与你无关。”李砚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肩上,“揉肩。”
“诶。”陈恨再低头揉了一会儿,似是随口道,“镇远府早就分家了。”
“朕知道,你放心。”李砚为了宽慰他,还刻意转移了话题,“从前为这事,你不是还帮循之打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