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医院里的显示仪器规律响着,吊瓶里的药水断断续续在流动,萧圻站在走廊不停的踱步,成寂站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
切,怨谁啊现在急了把人折腾到医院,身上的痕迹我都没眼看,他跟了老板两年多了,自家老板对病床上的那位的感情肯定是不简单了,但是追人也不能这样啊,别说女人就算是男人也不敢喜欢你啊,当然这些话成寂只敢在内心默默吐槽。
“萧总,您怎么在这。”段适走了过来,萧圻见到他只是轻轻瞥了眼,又把眼神看向房间门上透明的玻璃,段适又靠近了一些,似是很惊讶一样开口:“楚宛他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转头又自问自答一样:“你这样追人可追不到的。”好像昨晚的安眠药的事不是他告的密一样。
萧圻冷冷开口:“你来做什么,你要的我我会做到的。”
段适:“今天自然陪我家老头子来做复查。”
“你们段家还真是卧虎藏龙,料段寻的那个家伙怎么都想不到要手家产,半路蹦出来个私生子,还要掰掉一半,可惜你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吧。”萧圻开口道。
段适面色一僵,转而大笑开口:“哈哈哈萧总会站我这边不是吗,好了祝你和你家楚宛永远好合。”临走之前段适瞥了一眼缩在一旁的成寂,推了推眼镜嘴角噙着一抹看不明白的笑容。
阿宛,阿宛,醒醒,楚宛陷在黑甜的梦境无法醒过来,萧圻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楚宛的手,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呢?你在担心什么呢?
下一刻手心里手指小小的抽动了一下,萧圻立马抬起头“阿宛,你醒了。”
楚宛艰难的睁开眼,身体的感知在慢慢恢复,酸痛感猛然袭来,昨晚的记忆也如潮水一样涌来“阿宛对我这么好啊,你以为那些老东西这点酒就可以灌醉我了。”
药他怎么知道的,楚宛这时才被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以承受一次性爱怒火还进了医院,作为结束。
可笑
楚宛恢复些力气,抽走了萧圻手心的手,艰难的翻了身,背对着身后男人。
“阿宛,对不起昨天是我冲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楚宛默不作声。
“阿宛,我买了粥你尝尝好不好?”萧圻好似发现了什么端倪,胳膊用了点劲把楚宛身体掰了过来,却发现人儿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他顿时心梗,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你可不可以放我走。”楚宛艰难的比划着手势。
“这粥很好吃的,是以前我们一起去吃的鲜虾青菜粥。”萧圻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着,楚宛不依不饶的盯着他,终于他被盯怒了“够了,我不放我不会放你走,你要我再说几遍,这件事没得商量。”
下一刻,他恶狠狠地掐着楚宛的下巴,吻了上去,恨不得把人拆骨入腹一般。
“啪”清脆的一声在安静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偏了脸,楚宛悻悻地收回了手,僵硬的动了动嘴,张嘴却是无言。
病房静谧的可怕,二人的呼吸声掷地可闻。
“祈哥,小爷终于要回来了,记得过几天天给我风洗尘啊!”李晨旭在电话里的声音洋洋得意,男人站在阳台,明明已经关严的玻璃门门却按了按音量减小的按键。
男人沉声道:“怎么你爸肯放你回来了。”
“那当然,哥在国外呆了三年了,三年啊,外国妞哥都泡腻了,还是咱大中国的美女带劲。”李晨旭兴冲冲开口道。
萧祈闭闭眼,扶额很是无奈。
“你说好了没有,没别的事挂了。”萧祈不耐烦的要挂电话。
那边的人听到要挂电话急忙叫停,“哎等等,那个圻哥你和楚宛怎么样啊?”李晨旭犹豫开口。
楚宛对于萧祈为数不多的朋友而言,那是能闭口不提就不提的。
更像是萧祈的背刺,不能摸不能碰。
男人拿着手指一顿,抬眼看向远处的大门的点点灯光,转而又收回了目光,顿了顿回道:“就那样,没事就挂了。”
“啊什么叫就那样啊,是成了还是没成啊,该不会是你表白失败了吧!”李晨旭震惊唏嘘道。
本来今晚的心情就不够美丽了,这下萧圻直接黑了脸,啪的一声挂断了和这个傻逼的对话,在寒风中冷静了三分钟,才回了房间。
楚宛安静的躺在床上已经睡了,萧祈站在床边,好久才熄灭了台灯,把人搂在怀里一点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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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灯火通明,段家老宅已经乱了套,尖锐刺耳的吵闹辱骂声。
“段锐,你他妈就是一私生子,你以为讨得老爷子的欢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段家百年根基告诉你,我才是老爷子的嫡孙,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男人摇摇晃晃的拿着手里的价值不菲酒瓶,颠三倒四的指着正襟危坐在大厅沙发上的段锐破口大骂。